片刻后,门帘掀开,陆珩亲自出来,带王言卿进殿。两人除掀开门帘时刹那对视,其余时间再没有交流过。王言卿垂着眼睛跟在陆珩身后,陆珩停下,她也跟着行礼:“参见皇上、皇后。”
皇帝嗓子不舒服,半靠在床上不说话,身边太监代为开口:“免礼。”
王言卿直起身,余光飞快扫过四周。前方黄色帷幔垂地,床前簇拥着许多内侍,方皇后搬个圈椅坐在床边,双手交握置于膝盖上,长长护甲交叠,看着优雅端庄。
方皇后下方跪着个宫女,她低着头,双手伏地,身体在细微发颤。
锦衣卫在路上简单给王言卿说过,个宫女招供曾听到杨金英密谋,方皇后按照宫女指认杀曹端妃、王宁嫔。现在杨金英干人及曹、王二妃都已死亡,陆珩觉得这个宫女可能说谎,所以主张重审。
耳边说道:“大人,皇后去翊坤宫。”
陆珩赶回翊坤宫,方皇后已经在里面。方皇后双手捏着帕子,依然那端庄持重,说道:“后宫出现这大事,是妾身治宫不严。臣妾深以为罪,不敢求皇上原谅,只想赶快将功折罪。臣妾命内监抓捕宫人审问,有宫人曾听到杨金英与人密谋,原来是王宁嫔久不得宠,心生怨恨,所以指使杨金英做大逆不道之事。曹端妃虽然没有参与,但她也知道杨金英阴谋,故意离开许久,这才害得皇上受难。”
陆珩站在门前听,听到半他就垂下眸子,暗暗摇头。方皇后这些证词漏洞百出,王宁嫔怨恨自己不得宠,那更不会杀皇帝。就算真是王宁嫔主谋,她都因为不得宠恨得要弑君,为何会联合最受宠曹端妃呢?
哪哪都说不通。皇后说完后,皇帝沉默,良久没有表态,陆珩适时地接话道:“皇后娘娘心护驾,其心可鉴。但人心难测,臣担心恐有人利用皇后急于护驾之心,欺瞒皇后。”
方皇后见陆珩拆她台,面有不悦,板着脸说道:“陆大人莫非在怀疑本宫?”
皇帝同意,所有人被带至圣前,成王言卿现在看到局面。
王言卿收回视线,静静看着地面。方皇后看到王言卿,细微皱眉,问:“陆大人,如今宫里刚刚发生弑逆,你却带
“不敢。”陆珩说道,“臣只是担心皇后娘娘被人蒙骗。尤其那个宫女,既然她听到杨金英密谋犯上,为何不禀报?”
说完,陆珩不给方皇后反驳机会,直接转向皇帝,说道:“皇上,如今宫中人心惶惶,不可不防。这些宫人可能在说谎,臣请命重查此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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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言卿坐在侧殿,外面天色已经全黑,换在往常,这个时辰她早就睡。王言卿又端起茶盏,靠喝水来提神。她抿没几口,殿门被敲响,有人在外面说道:“夫人,陆大人有请。”
终于来,王言卿放下茶盏,暗暗检查过自己衣着后才往殿外走去。从侧殿到主殿沿途布满锦衣卫,报信之人将她送至门口,停在门槛外说道:“启禀皇上、皇后,陆夫人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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