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霆州正要喝茶,听到这话,他皱眉,立刻将茶盏放回桌面:“什完婚?”
陈氏和太夫人对视,难得有些心虚:“你和洪三姑娘婚事啊。皇上亲自给你们赐婚,这是多体面事情,趁你调回京城,赶紧把婚事办吧。”
傅霆州听明白,陈氏趁他不在家,私自给他定婚期!傅霆州忍着怒,问:“不是说等回来再定夺吗,为什你们自作主张?”
“这……”陈氏语塞,眼珠子四处乱瞟,“也是为你好,你今年都二十二,寻常人家这个年纪连儿子都生出来,你还没成婚,这叫什事?”
傅霆州轻嗤,不屑道:“陆珩不也没成婚。”
们都出生在同样军官世家,生长经历相似,除陆珩运气好点,两人没什区别。如今真正在铁马冰河中历练通,傅霆州才明白有实权和没实权、有人手和没人手,差别究竟有多大。
陆珩从十二岁起就进入锦衣卫,开始培植自己人手,而傅霆州直到二十二岁,才真正接触到基层士兵。他越深入就越感受到他和陆珩差距,他不得不承认,陆珩强于他,远不止运气。
但迎难而上才是军人风格,傅霆州如今回来,就是想再试试陆珩刀。
傅霆州十月接到京城调令,但大同是边关重镇,兵权交割不容马虎。傅霆州将交接事宜都安排好,才带亲信回京。等他再次踏上顺天府地界,已到寒冬腊月。
傅霆州回家,第件事是去见长辈。女眷们接到消息,此刻都聚在太夫人屋里。陈氏紧张地握着手,忽然听到外面传来行礼声,陈氏惊喜交加,失控地站起来:“侯爷!”
陆珩不婚是京城里桩公案,每次提起大家都要揣测许久,但这次他说完,屋里许久没人接话。
傅霆州感觉到不对,皱眉问:“怎?”
管家欲言又止,傅家几个嫡女庶女低头看鞋,最后是太夫人慢悠悠开口道:“陆大人要娶妻
随着陈氏声音,门帘被掀开,寒风碎雪席卷着冲入屋内,个高大肃杀人影出现在门口。女眷纷纷站起来,握着帕子问好,连太夫人都带着泪意,颤巍巍道:“好,好,人回来就好。”
陈氏看到气质大变儿子,忍不住落泪。众人又是安慰又是陪哭,女人们哭成团,好半晌才安顿下来。
傅霆州等陈氏情绪稳定、再次落座后,才依次给长辈行礼:“不孝子给祖母、母亲请安。”
傅霆州是突然回来,傅昌正好不在府中,现在屋里只有太夫人、陈氏和傅家几个嫡女庶女。傅霆州可是太夫人和陈氏眼中宝,她们哪舍得让傅霆州行礼,赶紧招呼傅霆州坐下。
丫鬟们上前奉茶,陈氏仔细打量儿子,边关年,傅霆州变黑些许,似乎瘦,脸上线条瘦削深刻,却比以往更有男人气概。陈氏看着又是欣慰又是心酸,叹到:“你这年受苦。幸好没受伤,你好好在京城休息几天,等过几天完婚,身边有女人照顾着,慢慢就恢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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