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经陆珩从不会患得患失,最近这段时间,他却常常觉得害怕。陆珩不由抱紧王言卿,在这个冷清安静秋夜,他尤其想确定王言卿存在:“卿卿,你没有反对,所以,你愿意成为妻子,是吗?”
王言卿心想这个人怎回事,她都默认,还要遍遍询问。她作为女子,还能怎说呢?
王言卿不好意思承认,故意轻轻哼声,做出副不买账态度:“还远着呢,到时候再说。你是怎怀疑起简筠?”
王言卿语音里是明显娇意,但陆珩听到,心里还是重重咯噔。他压住那些乱七八糟、几乎扰得他无法集中注意力想法,说:“之前就觉得不对劲,韩文彦晕倒时间未免太凑巧。看常汀兰模样,也不像有脑子给韩文彦下迷药,借季涣之刀杀人。那就只能是韩文彦身体虚弱,和常汀兰争吵后情绪激动,下子没缓过来,被推把后晕倒。季涣递来东西韩文彦不会吃,而且季涣都下毒,没有必要再多此举,将韩文彦投河。所以,下毒人只能是韩文彦家人,比如操持家务、每日为他做饭妻子。”
“那你怎确定是她?”
寒意,枕边人在饭菜里下毒,之后两人竟还同床共枕,不争不吵,这得是多大恨意?果然至近至远东西,至亲至疏夫妻。
王言卿屏住呼吸问:“是什食物?”
“今日是八月初六,月初出现呕吐症状,起效这快,应该是某种毒菇。”陆珩说完,十分谨慎地补充道,“当然,也只是猜测,具体毒物要问简筠。”
王言卿脸叹服,随后她想到什,表情又变得微妙起来:“你怎知道这多?”
“怕别人给下毒,特意研究过很多种可能会产生毒素食物。”陆珩说完,然地瞥她眼,“放心,绝不是动杀妻念头,私底下查方法。”
“她家里气息。”陆珩说,“进屋,就觉得这不是个闺阁女子房间,家具摆放整齐,物品分门别类,每样东西都放在行动路径最短位置上。这不可能是巧合,想起来疑点越来越多,所以让你来翻衣柜。果然,韩家所有东西都经过简筠手,包括韩文彦衣服。其中衣服和帕子是分开
王言卿本来还脸心疼,听到他后面那句话,顿时恼:“谁怀疑你?本来还觉得你对食物中毒解这透彻,之前定过得提心吊胆,还想着安慰你,结果你竟然这样想?”
王言卿说完,才觉得中套:“不对,谁是你妻子?”
陆珩忍着笑揽住她,哄道:“当然不会怀疑你,若是有朝日你对刀剑相向,甚至恨不得死,定然是做对不起你事。哪怕死在你手上,也甘愿。”
王言卿越听越皱眉,不由撞他肘子:“你胡说什呢?好端端,不要说这种不吉利话。”
“好,们不说。”陆珩手臂收紧,下巴紧紧压住王言卿头发,眼神中却掠过丝说不清道不明阴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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