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言卿摇头,她敏锐察觉到陆珩话里意味,问:“哥哥,你今夜还有事情要做?”
陆珩脚步微顿,抬头似笑非笑睨她眼:“卿卿读心术越发厉害。”
王言卿摇头,对此很有自知之明:“虽然能识别表情,但更多是查找破绽,如果对方没有破绽,就看不出来。不像哥哥,能根据季涣下意识句话推测出隐含信息。之所以能听出你话音,无非是因为足够解你。”
陆珩对这个说法非常满意,他笑着走到王言卿身边,明明旁边有更宽阔座位,但他偏要和王言卿挤:“卿卿说对。”
王言卿无论身高力气都不如陆珩,哪里挤得过他,很快就被迫靠在陆珩身上,被他半抱起来。王言卿叹气,说:“哥哥,这是你衙门,外面有不少人呢。万被别人看到,你这个长官还如何立威?”
天色已经完全黑,月隐星稀,乌雀无声,整个城市已经进入梦乡。但陆珩是个旦开始工作就不知疲惫人,他马不停蹄赶回南镇抚司,叫回白日经手人,重新检验韩文彦尸体。
大晚上,空荡荡房间里躺着具尸体,经过白天腐坏,尸体已经开始肿胀发臭。夜风呼啸,鬼气森森,群影子静默地围在停尸房内,提灯锦衣卫搓搓胳膊,忍不住和同伴说:“大人这晚还回来验尸?他回来就算,另个女子怎也跟来?”
他个血气方刚男人见到这种景象都浑身起鸡皮疙瘩,而陆珩带着王言卿看尸体,真是个敢带,个敢跟。同伴耸耸肩,说:“能被大人看上女人,总归有不寻常之处。别说,小心大人听到扒你皮。”
前方,陆珩摘下手套,旁边随侍锦衣卫立刻上前接过。王言卿见状,轻轻走过来,问:“哥哥,你看出来?”
陆珩不欲多说,道:“先出去再说吧。”
“立威可从来不靠摆脸色
停尸房充斥着异味,陆珩本来不想带王言卿过来,但王言卿执意,陆珩只好由着她。在这种环境中待久不好,陆珩找出答案后,第件事就是带王言卿离开,剩下话随后再说不迟。
陆珩在南镇抚司有单独办公宫殿,有时候赶不及回家,宿在南镇抚司也是常事,所以殿里换洗衣物应俱全。陆珩去后面洗手更衣,王言卿在寝殿等他。
宫殿中没有其他人,只剩下屋子书卷档案,但王言卿安静坐在座位上,完全没有去翻动卷轴意思。过会,陆珩换身衣服出来,他抬头,就看到王言卿捧着杯热茶,乖乖巧巧坐在黄花梨圈椅上。官衙椅子对她来说过于宽大,她只占小小半,但依然努力笔直坐着,像在原地等待猎人归来兔子。
陆珩心里止不住变软。他在锦衣卫十二年,从没注意过南镇抚司摆设。如今有她,他突然觉得这间宫殿似乎活过来,不再像曾经那样冷漠肃杀。
陆珩放下衣袖,快步朝她走来:“夜深,今天可能要留在南镇抚司。累不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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