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勋接手此事后大包大揽,处处以三人之首自居。可惜另两个人也不是吃素,翟銮装聋作哑,秦福阳奉阴违,时不时还有张敬恭进来插手,大牢里每天都闹得鸡飞狗跳。
朝堂中时人人自危,众臣生怕薛侃供出什人,将自己牵连进去。彭泽这些天像往常般上朝散朝,其实心里已经十分焦灼。
首辅说会保他,但是,此事泄露全是彭泽疏忽,万张首辅见势不对弃车保帅,彭泽要怎办?
彭泽惴惴不安,他实在无法专心做事,只好隐蔽行踪,悄悄跑去佛寺上香。
彭泽捐好些香油钱,在高深冷寂大殿中跪坐良久。他看着面前徐徐升起梵香,半醒半暝佛陀,终于觉得内心安宁些。
说得无比熨帖,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。他甚至意识到他说这多话,就是为得到她这句。
曾经他觉得男子为在女人面前逞颜面而争风吃醋、逞凶斗恶非常蠢,现在他发现,孔雀开屏、两虎相斗,这是根植于天性求偶本能。动物用领地和食物吸引配偶,人类自诩万物灵长,雄性竞争手段要更复杂些,财富、权势、才智、容貌,都在比拼行列。
陆珩如愿得到卿卿称赞,不再卖关子,说道:“再复杂案子,拆开后也不过是个个俗人而已。这个案子大体能分成两个部分,第部分查张敬恭、彭泽是否知道薛侃奏折,第二部分查夏文谨是否指使薛侃拥立太子。先易后难,就从张首辅和彭侍郎开始吧。”
这两部分都含有薛侃,王言卿问:“哥哥,你要去见薛侃吗?”
“还不急。”陆珩说,“薛侃是重要人证,郭勋肯定要来回审问。去早容易被认出来,等他们问得差不多,们再去。”
彭泽往外走,看到殿外有个大和尚站在阳光下。他慈眉善目,气度平和,神态中带着悲天悯人佛性。彭泽似有所感,主动走过去对和尚行礼,问:“高僧,敢问您可是贵刹方丈?”
大和尚看着他,目光中带着洞悉切然,问:“施主有礼,正是贫僧。施主身上郁念纠缠,过于执着恐非善事,望施主早日看开。”
彭泽惊,这个和尚怎知道他心事?他来这个寺庙完全是随性而至,连家人都不知道他在这里,而这个和尚也是他看到后主动上前搭话,不
“那你目标是……”
“柿子要挑软捏。”陆珩微微笑着,眼中划过潋滟而狠绝波光,“这重要事都能被人偷听,简直是朝廷之耻。就先从他开始吧,吏部侍郎彭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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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侃入狱,本来这只是件再普通不过案子,每个月都有许多言官因为惹恼皇帝而被投到牢里清醒。但是从某天起,皇帝突然召集武定侯郭勋、内阁大学士翟銮、司礼监秦福合力监审此案,朝臣们这才意识到,风波闹大。
原本负责此案给事中孙应奎、曹汴也算十分倒霉,他们偷偷给皇帝打小报告,结果皇帝并不领情,反手就把他们俩扔入大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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