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霆州脑中灵光乍现，仿佛想到什
，朝旁边看去。陆珩垂眸看地，眼睫覆住
里面
光影，神情淡然过分。
傅霆州似乎捕捉到什，还不等他完全串起来，陶仲文已经皱着眉，
脸惊疑地揭穿这个哑谜：“玄女话中之人，可是当年白莲教之首唐赛儿？”
皇帝叹息，说：“朕也不敢相信，但梦中细节栩栩如生，而且九天玄女还说，这些东西，她是从陵山个溶洞中拿走。朕觉得此地有异，陆珩。”
陆珩上前，垂着眸抱拳：“臣在。”
“你带人去这个地方找，看看能不能找到玄女所言溶洞。”
前还和皇帝单独谈话，可见依然简在帝心。
皇帝不是个蠢人，他敢用，就说明没问题。没让陆珩查，那便是东厂查。
大概陶仲文真有些天运在身上，他故作玄虚说些模棱两可话，结果还真被他碰到。陆珩又不蠢，无论这场火和道士有没有关系，皇帝都没反应，他讨嫌做什？
陆珩便也当做不知道。皇帝清清嗓子，终于发话：“三天前，朕做个梦。”
众臣闻言，都打起精神来。皇帝叫他们前来，总不会是和他们讨论睡眠，这个梦里必有玄机。果然，皇帝接着说道：“梦中朕见到位神女乘丹凤、御景云而来，她说她乃九天玄女，下凡授予天书三卷，并言曾经天上有柄宝剑失窃，为背道之人所得。然因*人非天命之人，无法发挥宝剑威力，幸未酿成大祸。如今玄女已将宝剑追回，归位天地。”
“臣遵旨。”
这长段又捧又唱，首辅已经明白皇帝想做什。皇帝扯这多，无非想告诉他们，玄女在梦中给黄帝、越王授兵法，如今皇帝做同样梦，说明天上神灵认可皇帝是正统。天上神仙都没意见，其他人废话什？
玄女传授皇帝破阵之法，专门克制
皇帝不开口则已，开口就将话题拉到神仙高度。众人沉默片刻，首辅张敬恭试着开口：“九天玄女乃司兵之神，得九天娘娘授予兵符，实乃幸事。不知，这三卷天书是关于什？”
“乃三宫五意、阴阳之略、奇门遁甲。其余朕记不清楚，只记得有节是关于破阵之法。”
就算在场几位大学士学富五车，此刻也有些懵，拿不准皇帝想干什。陶仲文站在御座下，适时开口道：“玄女乃天地之精神，阴阳之灵气。神无所不通，形无所不类，为众真之长。玄女曾授黄帝五行阵、助越亡吴，如今于梦中授予皇上兵法，可见陛下顺应天意，得道多助。不知玄女所言背道者，是为何故？”
皇帝没说玄女没收谁东西，只描述那柄剑样貌，听到这里，文臣可能不明白，而武定侯、成国公、傅霆州几个常年和兵器打交道人已经听懂。
天书宝剑，这不是当年号称得到仙人点化唐赛儿吗？傅霆州隐约触碰到皇帝意图，但不懂皇帝为什要绕这大圈。皇帝非要说神仙给他托梦，自己编就是，何必牵扯白莲教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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