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言卿眼睛飞快朝上瞥眼,依然专注于手里动作,声音里难掩冷淡:“你问这个做什?”
哪怕王言卿不似普通闺阁女子般娇怯扭捏,也不代表她喜欢听人谈论她年纪。天底下所有女人,无论身份老幼,没有人愿意听到她又长岁。
陆珩浅笑,灯光将他眼瞳映亮,仿如落日余晖,浮光跃金,看不出里面真实情绪:“卿卿,怪陆家对不起你,连累你陪守孝。倒没什要紧,但你是女儿家,青春耽误不得。等父亲三年孝期守完,你都二十岁,万耽误你说亲,可过意不去。”
王言卿低着脸,哪怕看不清表情,也显而易见情绪不高。陆珩感觉到伤口有点点痛,他暗暗挑眉,继续说道:“当然并不是催你。是说如果,如果孝期结束后没有好人家提亲,你就索性住在陆家吧,怎样?”
“住”有很多种理解,王言卿换个新棉团,用酒打湿,垂着眼睛道:“二哥以后总是要娶嫂嫂,婆媳难处,姑嫂更难处。等未来嫂嫂进门,见屋檐下住着和陆家毫无关系,岂不是麻烦?”
:“弄疼你吗?”
陆珩忍住手臂上酥痒,说:“没事。这晚,还让你看这些血腥,担心你晚上睡不好。”
王言卿摇摇头,道:“这有什。不把你伤口处理好,才睡不着呢。”
王言卿并非被针扎破指尖都要大惊小怪闺阁小姐,她对处理伤口十分熟稔,想来失忆前也做惯。王言卿用十足耐心将旧纱布清理干净,她取来酒,将个棉花团打湿,小心地沿着伤口边缘擦拭:“二哥,烫伤必须清洗干净,可能会有些疼,你忍忍。”
她说这些话时低着头,睫毛下敛,在灯光中投下细密剪影。她脸离陆珩手臂很近,呼吸若有若无拂在皮肤上,像是根羽毛在细细搔动。
陆珩煞有其事地点点头,道:“卿卿担忧有
她头发从耳边掉下来,耷拉在眼前,王言卿没空搭理,由着它们去。
陆珩看着这幕,都感觉不到烈酒接触血肉刺痛。之前包扎伤口时锦衣卫也用酒处理过,不过他们是直接拿着酒坛往他伤口上倒,陆珩以前也是如此,早习以为常。他第次见到这斯文包扎方式,酒触碰在他伤口上,凉凉麻麻,清新宛如在调情。
陆珩常年握刀,身上肌肉都是自然锻炼出来,不及那些壮汉孔武虬结,但修长结实,耐力和爆发力更好。他穿着飞鱼服时显高显瘦,但解开衣服并不苍白,此刻他手臂自然搭在桌几上,哪怕没有用力,小臂上也现出流畅而明显肌肉线条。
王言卿葱白样手指按在他手臂上,对比十分悬殊。陆珩看会,渐渐有些心猿意马,颇想知道这双手按在其他地方是什感觉。
陆珩看会,忽然伸出另只手,将她鬓边碎发挽到耳后。王言卿怕碰疼陆珩,忍着没躲。陆珩将她头发整理好,突然问:“卿卿,你今年十八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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