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是妹妹,当然相信。”树影深处乍然响起道气定神闲声音,陆珩单手负后,含笑踏着晚风走来,“镇远侯,别来无恙啊。”
二哥来,王言卿松开匕首,后退步和傅霆州拉开距离:“二哥。”
陆珩看到她手上全是血,自然而然地展开手臂,示意她过来:“都说不用你,你非要亲自做饵。怎样,伤到你没有?”
王言卿刺人后本来有些慌张,听到陆珩这样说,她像是闯祸孩子见到家长,快步跑过去,带着些撒娇意味说道:“没有。哥哥,抓到傅贼。”
你走吧。”
王言卿捂着小腹,没力气拒绝。傅霆州圈住王言卿胳膊,正要将王言卿打横抱起,突然感觉到侧腰痛。
傅霆州不可置信地抬头,王言卿手里不知何时多柄匕首。她紧紧握着刀柄,鲜血不断从傅霆州伤口流出,染红王言卿手指,顷刻就打湿她身上造价不菲莹白色妆花云锦。
傅霆州从小就被教导如何上阵杀敌,被偷袭后,他理当立刻反击,杀掉偷袭之人。她离他这近,傅霆州轻轻折就能扭断她脖子。但傅霆州不忍心动手,他忍着身上痛,问:“卿卿,为什?”
王言卿肤白胜雪,眸如墨玉,这是他看习惯脸,但此刻,那双眼睛里早已不见他熟悉温柔乖巧模样,而是冷若冰霜。王言卿冷冰冰看着他,说:“镇远侯,为两家颜面,再三忍让,没想到你不识好歹,竟然越来越过分。你连喜欢口味和颜色都不知道,怎可能是和朝夕相处十年哥哥?”
鲜血汩汩涌出,从王言卿手指上蜿蜒滴落,已经在地上积小滩。因为失血和疼痛,傅霆州脸色快速苍白起来,但他始终盯着王言卿,完全没有搭理身上伤口:“你说什?”
“十分厌恶羊肉膻味,也不喜欢大红大绿。你见来自大同府,就想当然认为喜欢吃牛羊肉,简直贻笑大方。”
傅霆州死死盯着她,仿佛她连根没入刀,都不及现在这句话给他伤害大:“你不喜欢?”
王言卿目露嗤然,觉得十分可笑:“你想要骗人,竟然连这点功夫都不肯下吗?亏还差点被你蒙骗,怀疑真正二哥。”
傅霆州脸上最后丝血色也褪尽,他像是愤怒又像是被背叛,咬着牙道:“你还是相信陆珩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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