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言卿无法接受,陆珩只是对着她笑笑,说:“因为,是锦衣卫。”
刚正不阿、嫉恶如仇、无论真相多丑陋都要让实情大白于天下“包青天”是文臣做,他们可以两袖清风,以命死谏,但陆珩不是。他是锦衣卫,行走于黑暗与阴谋,他要做不是名留青史,而是维护皇权,让这个王朝平稳地运行下去。
有人站在光明处接受史书称颂,万民敬仰,就要有人站在黑暗里,经手些见不得人脏活。
这些,可能现在王言卿还不会懂吧。但没关系,她也不需要懂。
陆珩控制王言卿行动,将她变相软禁在庭院里,然后来圣前复命。他想法刚落,禀报太监就回来。
笑吟吟地和程攸海说起唐赛儿剪纸为兵传闻。程攸海以为陆珩在试探他,其实,那是陆珩真实想法。
陆珩不信求神拜佛、转世轮回这种说法,但皇帝信。这个案子查到现在有三层真相,第层是程攸海骗陶鸣,程攸海声称他们两人可以联手善后,先伪造祭坛,再假装清虚观道士和白莲教勾结,把活人变成纸人,这样就可以将河谷村村民失踪全部推到唐赛儿妖术上,不会牵连他们任何人。
第二层是程攸海真实意图,花里胡哨纸人作祟都是障眼法,程攸海真正想做是杀掉陶鸣,引导众人以为陶鸣和白莲教勾结,关押壮丁,事败后畏罪z.sha。
而第三层,才是整件事情真相。根本没有白莲教也没有妖术,事实上就是村民偶然发现金矿,地方官欲要私吞,不料百姓御前喊冤,,bao露他们所作所为。知府和县令为掩饰金矿,相互推诿,才导出这场大戏。
和前两个版本相比,真正结果显得乏味而简陋。真实犯罪动机往往都很丑陋,所为无非财、色、仇,和动物没有区别,根本没有那些戏剧性、不得已原因。
陆珩对太监点头微笑,从容踏入金銮殿。
陆珩进去时,皇帝正在和道士陶仲文说话。皇帝问:“白昼时,朕看到股风绕着朕车驾旋绕不绝,此何祥也”
陶仲文穿着道袍,作势
陆珩洞悉陶鸣、程攸海各自想法,但他没有戳穿,而是将计就计,把程攸海、陶鸣全部带回行宫。他将三种可能都提供给皇帝,皇帝需要什真相,他就把破案结果变成什模样。
程攸海善后做得太粗糙,留下不少破绽。但如果陆珩来做,就能处理得天衣无缝。
这才是他策反陶鸣做戏、将程攸海骗至行宫真正目。和他朝夕相处锦衣卫没看出来,王言卿却察觉到。
陆珩当时心里就在感叹,她如此通透可爱,他怎舍得将她放走呢?昨夜情形还历历在目,当他把他想法告诉王言卿后,王言卿睁大眼睛,脸幻灭地问:“你为什要这样做?”
在她看来,陆珩既然已经查出真相,要做就是揭穿切,拨乱反正。而陆珩却隐而不发,甚至要为上位者心意,伪造破案结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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