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言卿听明白,陶
,便吹西南风。刘氏婆媳二十五日在圣前鸣冤,程攸海得知大事不妙,赶紧找人补救。他调动全府匠人做百零二个纸人,二十六日晚将将完工。他拿个纸人吓唬,将另外百余个放到清虚观,加急布置道场,二十七日引去清虚观。他们为让蜡烛尽快燃烧,只能开窗通风,不想聪明反被聪明误,反而在蜡烛上留下破绽。程攸海为官多年,懂得很多破案技巧,他注意到在刘家特意检查过灰尘,所以他在祭坛上洒细土,伪造出副这是两三个月前陈列模样。但他忘今年五六月多雨,祭坛中锦缎、纸张长时间落在阴冷潮湿后殿,应该有股霉味,然而盖着木桌黄色绸布却干燥鲜艳,毫无发霉痕迹。”
陆珩说着,长长叹声:“破绽太多,真是蠢可怕。”
王言卿静默良久,忽然觉得脊背生寒:“觉得,是你比较可怕才是吧。”
王言卿因为突然来月信,没有去清虚观,但依陆珩描述,她已经感受到陆珩可怕观察能力和推理能力。
程攸海能注意到陆珩检查灰尘,能安排自己手下官兵金蝉脱壳、故弄玄虚,能记得在供桌上伪造尘土,怎看都不是平庸之辈。程攸海点都不蠢,相反,这个人心思深沉很。如果换成普通*员,怕是如无头苍蝇,早就被程攸海牵着鼻子走。
然而程攸海这强反侦察意识,还是输给陆珩。只能说,山更有山高,变态之中出变态。
王言卿佩服五体投地,问:“既然清虚观祭坛是假造出来,那唐赛儿画像、白莲教等证据,也是故意放在那里等你们发现?但卷宗中明明有村民报案,说走夜路时看到清虚观道士抬东西……”
“假。”陆珩说,“查过卫辉府天文志,那天无月,他们走夜路,如何看到道士抬东西?”
王言卿时无话,良久后问:“程攸海又是假扮纸人,又是伪造祭坛,还派人报假案。他折腾这多,到底想做什?”
“人为财死,鸟为食亡,他在朝为官,还能为什呢?”陆珩含笑道,“你以为他不知道自己匆忙布置现场中有破绽吗?他知道,但他不在意,或者说这也是他计划中环。刘氏婆媳报案,直接将这桩事捅到皇帝跟前。私藏金矿是抄家灭族死罪,旦查出来,他和他家族都跑不。皇帝信道举朝皆知,于是他想伪造出场玄术,把百余人失踪罪名推到怪力乱神上。但皇帝只是信道,并不是傻,程攸海也知道纸人论站不住脚,所以准备后续招数。他在清虚观中偷偷藏唐赛儿画像,事发后弄死陶鸣,伪装成地方县令和白莲教勾结,掳走百余名百姓,到时候朝廷视线被白莲教吸引走,谁还会盯着失踪村民?阵前不得换帅,程攸海最多被治个失察之罪,之后围剿白莲教余孽,说不定还能将功折罪,在圣前大大露把脸。如果计划成功,他得财又得名,无本万利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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