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奇怪。”程知府皱着眉,喃喃道,“不是失窃、争斗,道士为什不见呢?”
官差和程知府回话,陆珩默不作声听完,忽然往台阶下走去
锦衣卫抱拳领命,去前面数纸人。很快,他们跑回来禀报:“指挥使,这里共有百零个纸人。”
陆珩负手站在回廊上,仿佛才发现般点头,含笑对程知府说:“程大人好眼力,下子就看出来这里有百多个纸人。”
程知府拢着手笑:“陆大人过奖。”
陶鸣自从进清虚观后就很沉默,此刻,他忽然开口:“这里有百零个纸人,算上昨夜挂在县衙外那个,共有百零二,岂不是正好和河谷村失踪人数相同?”
“是啊。”陆珩眼睛浅浅勾起,像盛泓酒,笑着道,“可真是巧。”
清虚观。
陆珩行人停在道观门前,衙役上前叫门,敲很久里面都没有反应。程知府尴尬,连忙对陆珩说道:“陆大人息怒,这个道观破破旧旧,兴许里面道士没听到,这才怠慢大人。”
陆珩不辨喜怒,淡淡说:“无妨,已经敲门知会过主人,既然他们没应答,那就破门吧。”
这种事情锦衣卫太熟悉,他们立马上前,用刀把里面门栓拨开,重重脚将门踹开。
程知府脸尬笑,果然,锦衣卫就是锦衣卫,不能因为这位陆指挥使出奇好脾气,就觉得狼改行吃草。这座道观没有香火,年久失修,大门撞开时落下簌簌灰尘,仿佛连院墙都在震动。等尘埃落定后,众人看清里面景象,却齐齐哑声。
这时候,去道观里搜查官兵也回来。官兵对程知府抱拳,禀报道:“回禀陆大人、程大人,道观里没有人。”
程知府惊讶,问:“怎会没有人呢,里面可有打斗痕迹?”
“没有。”
“财物是否有丢失?”
“看不出来,应当是没有。”
过片刻,程知府战战兢兢声音才响起:“这,这是……”
只见道观庭院中密密麻麻立着许多纸人。它们和昨日出现在县衙纸人相仿,只不过现在数量更多,并且摆成个奇怪阵形。这些纸人个头和活人差不多,用白纸扎成,身上穿着彩纸做成衣服,手中拿着刀剑。更骇人是它们脸上还画着五官,每张脸都不样,上面摆出喜怒哀乐种种神情,乍看像是活人瞬间凝固,化成纸人。
程知府吓得不轻,磕磕巴巴道:“就说青天白日他们关门做什,原来在院子里做这种勾当。你们快去找,把那些胆大包天道士都抓出来!”
程知府说完谄笑着看向陆珩:“陆大人,下官这做也是为您。您亲临清虚观,他们避而不出,还摆百多个纸人在这里吓唬人,这不是藐视陆大人您吗?实在太过分,下官这就教训这些道士……”
陆珩轻轻微笑:“有劳程大人。”他说完,视线从院子中扫过,道:“不过程大人倒提醒,来人,你们去数数,这里共有多少个纸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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