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珩靠在椅背上,漫不经心道:“就如你所闻,有人跑到行宫外面鸣冤。皇上听到,命三日之内破案。”
“三日之内?”王言卿听大惊,“皇上怎这样强人所难?”
陆珩修长手指敲击着扶手,慢悠悠说:“是请命。”
王言卿霎间没话说。她看着陆珩,无法理解他在做什。
陆珩无意多解释,说:“事情已经至此,先解决案子罢。你说,那张写救命布条,是真是假?”
问话地方是陆珩选,他从皇帝行殿出来后就立刻派人去找王言卿。但他很不走运地碰到傅霆州和程知府,陆珩在路上临时改变主意,悄悄提醒王言卿,让她在他们之前到达,先行步藏在屏风后。
现在是日暮时分,光线昏暗,再加上屋子萧条,久无人住,藏个人并不难。然而外面毕竟坐着两个朝廷命官,其中还包括老对头傅霆州,王言卿怕惊动那两人,呼吸、动作都再三放轻。受到局限太多,并没有留给她太多余地观察表情。
王言卿细微摇头:“隔得太远,看不太清。不过,她们反应不像是特意训练过。”
陆珩也这觉得,他审问时直在关注那对婆媳手,她们关节粗大,手掌粗糙,手指头还有裂纹。习武同样会长茧子,不过握刀和握农具位置不样,长出来茧子也截然不同。仅凭外貌,看不出伪装痕迹。
陆珩暂且相信她们是真来告状。陆珩看眼外面天色,说:“这里人来人往,随时可能有人回来。走吧,们回去说。”
布条上是人血不假,但没说定是刘家儿子血,万是刘家婆媳为引起重视,故意夸大呢?王言卿想想,诚实地摇头:“信息太少,无法判断。总觉得,好些事情刘大娘没有说。”
“是。”陆珩对此并不否认,
王言卿点头,她没有漏过陆珩说得是“随时有人回来”,他这样形容,所指人应该是傅霆州或程知府。程知府不过四品,就算看到陆珩在屋里藏外人也不敢外传,那陆珩担心,便只能是傅霆州。
奇怪,二哥为什排斥傅霆州看到她?虽然这样说很不要脸,但是傅霆州现在还迷恋她,哪怕撞到王言卿也不至于去上面告状,二哥在担心什?
从她遇到傅霆州开始,解释不通事情越来越多。王言卿没有做声,安静地跟着陆珩回到他们居住行院。南巡切从简,连王言卿都是悄悄塞到队伍中,她不能再带太多丫鬟,只带灵犀出门。
灵犀看到王言卿、陆珩回来,什话都没有问,给他们换上热茶后就熟练地关门离开。王言卿习惯这种待遇,并不觉得不对,她没空喝茶,凑近问:“二哥,这是怎回事?”
她坐天马车,好容易踏上实地,还没等她把行李收拾好,忽然有人过来说指挥使找她。王言卿都没弄明白发生什,就被安置在件褪色、落满灰屏风后。再然后,陆珩、傅霆州和个她不认识*员走进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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