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依然还爱着他,却忘她爱人是他。他听到那声“二哥”时,宛如五雷轰顶,晴天霹雳。
陆珩怎敢鸠占鹊巢,窃取他们十年情谊,卑鄙地挤入她心中?她怎能忘,他才是她二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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进入三月后,天气转暖,春风绿岸,处处生机勃勃。但是某天,蒋太后病情忽然急转直下,不可挽回地恶化起来。
蒋太后不知道从哪里听到陆珩置办家室,还玩起金屋藏娇这套。蒋太后很高兴,连精神头都好三分,要见见陆珩家眷。
哪门子哥哥?
傅霆州被陆珩气得头晕,他以为他已经解陆珩,但陆珩每次所作所为都能刷新傅霆州认知。这个缺德玩意,竟然趁卿卿识人不清,顶替她兄长身份。
傅霆州都不知道该怎形容这种行为,不缺八辈子大德,想不出这种主意吧?
郎中问完后,许久没听到傅霆州回话。他壮着胆子朝上瞥眼,只见那位年轻英武、仪表堂堂侯爷坐在桌案后,脸色冷厉,眼神冰冷,周身凌厉能化出刀来。
郎中害怕,赶紧垂下眼睛。傅霆州不断控制自己情绪,好容易勉强压制住,能正常说话:“这种病能医治吗?”
陆珩头疼极,但这是蒋太后临终前最后心愿,他实在不忍,也不能推脱。陆珩只好硬着头皮,再次带王言卿进宫。
他觉得可能不用等王言卿回忆起来,眼看他自己就要玩脱。
郎中面露难色,他从未见过这种病例,仅仅在医书里看到过,而且是作为怪谈,寥寥语带过。连先例都没有病,谈何医治呢?
但郎中不敢说,他感受到屋里气氛,直觉他要是说出实话,上面那位侯爷绝对能撕他。郎中打好几遍腹稿,斟酌地说:“看病讲究望闻问切,没有看到病人之前,小人不敢擅自开药……”
傅霆州沉默,脸色逐渐恢复平静,淡淡挥手示意郎中退下。等人走后,他又在座位上呆坐良久,忽然疲惫地长叹声,仰头靠在椅背上。
他眼前,似乎又浮现起白日那幕。
她头也不回从他身边跑开,奔向另个男人,口中还甜甜喊着:“二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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