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午事情王言卿直没提过,她不说,陆珩也不问,仿佛没有丝毫怀疑。王言卿犹豫,不知道要不要把遇到傅霆州事说出来。
其实王言卿本来不该犹豫。她在庄园支走陆珩是为避免冲突,给三方都留下颜面,等僻静无人时,她合该把发生事情五十告诉二哥。可是,下午在田庄游玩时,王言卿几次想张口,都被股莫名心悸拦住。
她总觉得,她似乎搞错个很重要地方。可是直到回家,她也没想通哪里错。
她主动来找陆珩,本就存开诚布公念头。可是此刻面对陆珩眼睛,她再次想起傅霆州话。
傅霆州说,不就是你二哥吗。
庄园果然修建得极漂亮,西南角种着大片草木,时值初春,桃花、杏花、樱花、海棠争相绽放,花树高低错落,花瓣从深红到浅白,应有尽有。有些地方绯红和雪白强烈冲撞,有些地方深浅不粉连绵成片,远远看去像团粉红色云。
花园搭配得讲究,但春风不解意,阵风吹来,淡妆浓抹花瓣被齐吹落,混在地上,像铺层薄薄毯。沿着小路走,每步都有不同景致,不像是庄园中种片花林,更像是在花海中安个家。
陆珩践守承诺,带王言卿看完花后,又去河水边祓浴。哪怕王言卿刚刚经历场惊险“捉*”,置身此情此景,慢慢也忘紧张。陆珩见王言卿兴致高,又在庄园里留会,用饭后才回城。
回到陆府后,时间已经到申时。今日王言卿在水边待许久,不免荡层尘土。她先回自己房间更衣,等换下出门大衣裳,穿上家常衣服后,她看眼外面天色,最终还是往主院走去。
陆珩也换身深青色圆领袍,坐在案前翻东西。他听到王言卿进来,静静朝门口瞥眼,问:“还没到饭点,你怎来?”
王言卿当时听到觉得傅霆州疯,后面越想越诡异。他就算心存不轨,死缠烂打,也不该用这种低劣借口骗人。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子,会分不清谁是她哥哥吗?
但很快王言卿就意识到,她失忆,她真分不清。
王言卿被这个想法折磨路,她当然不是怀疑二哥,但个心智健全人做任何
“闲着也是闲着,不如来找二哥说话。”王言卿将自己外面披风解下,交给丫鬟,款步朝陆珩走来,“打扰二哥?”
“怎会?”陆珩笑着将手里卷册合起,让丫鬟收走,不紧不慢说,“你愿意来找说话,高兴还来不及。难得清闲,们把上次那半盘棋下完,怎样?”
王言卿点头应好。侍女去取棋盘,王言卿坐到陆珩对面罗汉床上,顿下,才开口:“二哥……”
她甫出声,陆珩就抬头,琥珀色眸子精准地攫住她。他言未发,面色如常,唯有双眼睛波光粼粼,悠悠笼罩着目标。王言卿对上那双眼睛时,不自觉屏住呼吸。
王言卿莫名觉得,他知道她要说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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