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珩丝毫不在意张太后指责,他给张太后行礼,好脾气道:“是臣护卫不力,请太后恕罪。今夜臣会亲自守在慈庆宫外,太后尽可安心。”
陆珩恭敬守礼,倒显得张太后无理取闹。张太后现在信不过宫里任何人,陆珩是皇帝派来,谁知道他们包藏着什心思。
张太后兴致寥寥,说:“你吃皇帝俸禄,哀家也管不你。你们要查什去外面查,别杵在哀家眼前,看得人心烦。”
敢当面骂锦衣卫心烦,恐怕也只有张太后。王言卿心里叹息,张太后这傲慢,难怪二哥无计可施。这种态度,谈何查案?
陆珩却笑着应下,态度良好极。陆珩没在乎张太后脸色,侧身让出身后王言卿,说:“臣知道昨夜太后受惊,今日特来赔罪。这是臣专程找来女居士,她幼年曾在齐云山带发修行,师从张天师传人,通晓阴
走出乾清宫,敛息走下汉白玉台阶。乾清宫前人来人往,不时有太监引着大臣走过,等出乾清门,进入景运门夹墙后,身边才清净下来。
陆珩确定视线里没有其他人,微微落后步,在王言卿耳边说:“会你去慈庆宫,只说是陆府女护卫,奉命前来保护张太后。多余事情不要提。”
王言卿郑重地点头,陆珩眼珠向下,无声瞥着她紧绷小脸,心中好笑。她以为陆珩是怕另生枝节,所以才不让她声张她是陆家养女,殊不知,其实是因为陆家没有养女。
但张太后和陆珩关系微妙,多事不如少事,让她继续误会下去也好。陆珩没解释,继续说道:“慈庆宫外都是南镇抚司人手,如果不在,你就去门外找个叫郭韬人,有什要求都和他说。除明面上岗哨,慈庆宫周围还有几个暗桩,怕影响到你,就不告诉你是哪几个暗桩,你只需知道暗号是夜枭叫声,如果听到鸟鸣声,记得注意长短高低。”
陆珩给她说枭声次数和长短分别代表什意思,王言卿认真记下。越靠近东边空气越凝重,宫女太监都低着头,行色匆匆,脸上没有点笑模样。陆珩指向前面那座覆着绿色琉璃瓦宫殿群,说:“那就是东宫。”
慈庆宫在宫城东路,按理该是太子居所,但本朝有两位太后,亏待哪位都不行。反正皇帝现在还没有子嗣,便让张太后住在慈庆宫。
王言卿踏入慈庆宫大门便感觉到气氛压抑,所有人都副神情恍惚、魂不守舍模样,稍微有些风吹草动就会吓跳。慈庆宫宫人看到陆珩,点都不意外,屈身行礼:“陆大人。”
陆珩问:“太后呢?”
“太后娘娘刚喝药,正在暖阁中休养。”
陆珩点头,带着王言卿往暖阁走去。已经开春,但张太后额头上戴着昭君套,脸色白中带黄,眼皮下耷拉着浓重黑影,气色非常差。听到有人进来,她只是淡淡撩下眼皮,无精打采道:“是你啊。你昨日弄出那大阵仗,最后什用都没有,今日怎又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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