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怎能行?”王言卿在这方面和陆珩样,出奇固执。她心惦记着宫里事,没在其他事上多做纠缠,赶紧问,“二哥,宫里到底是怎回事?”
陆珩坐到王言卿身边,低低叹声:“说来话长。上月二十九,张太后起夜时,在自己寝宫里撞到些不干净东西。张太后吓得昏迷,在地上躺半夜,直到第二天宫女进来才被发现。张太后醒来后就生病,太医开药,但没什用,张太后见谁都觉得可疑,每个上前伺候宫女都被她骂‘贱婢’。自张太后遇鬼后,夜里慈庆宫便不熄灯,并且寝殿直留着人。二月初五,五个宫女在寝宫里值夜,夜半时分她们听到门外有人哭,出去后却没人。慈庆宫因为这些事人心惶惶,流言传到皇上耳朵里,皇帝怕影响蒋太后养病,命尽快查明真相。”
王言卿边听边思索,问:“二哥今日进宫,就是为此事?”
“对。”陆珩叹息,支臂撑在案几上,头疼地抵住眉心,“今日整天都耗在慈庆宫。询问二十九那夜具体细节,但张太后很抗拒,不肯回忆。去检查痕迹,发现闹鬼地方被水洗刷干干净净,别说足迹,连根毛屑都找不到。慈庆宫毕竟是太后寝宫,们不方便久待,天黑后就锁门出来。留人在慈庆宫外巡逻,但今夜,里面又撞到鬼。锦衣卫听到里面尖
王言卿听,身体微微坐正:“只要能帮上二哥,在所不辞。是宫里事吗?”
陆珩点头:“是。你兴许不知道,前段时间,宫里传出闹鬼流言。”
王言卿听到那两个字,眉尖挑,惊讶地反问:“闹鬼?”
陆珩深夜出门,她还以为发生什军国大事。她委实没想到,竟然是闹鬼。
陆珩也觉得离谱。这时候灵犀带着披风回来,陆珩接过披风,罩在王言卿身上,说:“你先穿好。这些事不是时半会能说完,你本来就体寒,不要着凉。”
灵犀带来件藕荷色暗花纱披风,颜色虽然朴素,但上面用各种针法绣着花卉,细节处很讲究。王言卿起身套上披风,拢住衣襟后就要坐下,陆珩却俯身,将披风上系带系住。
他站在王言卿身前,弯腰时挡住后面灯光,长长影子投注下来,像座大山,瞬间将王言卿完全罩住。
披风和斗篷不同,斗篷是裹在身上,但披风像件放大外衣,长及脚踝,广袖直领,衣身左右开衩,衣襟两边用系带固定。陆珩手指修长,骨节匀称,因为常年习武,他手显得劲瘦而有力,但现在那双手却穿梭在女子衣带中,绣着暗花细带绕过他手指打结,轻柔又灵巧,竟有种说不出香艳靡丽。
王言卿有些不好意思,道:“二哥,不要紧。”
陆珩这种时候倒显得很有耐心,他慢条斯理将最后条系带拉紧,因为俯身,他声音像是响在王言卿耳边,尤其清晰低沉:“半夜出门是常有事,以后你安心睡觉就好,不用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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