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家曾经默认他和王言卿是对,但老侯爷走,他就要另娶新人。傅霆州甚至在她生辰这天,带着她去见新议亲对象。他早该想到,普通女子都没法忍这种侮辱,王言卿自尊那强,怎能接受呢?
是他天真,仗着卿卿直为她付出,就肆无忌惮践踏她真心。他自信卿卿不会忤逆他,卿卿确实不舍得让他为难,所以,她选择自己离开,彻底走出他和镇远侯府生活。
不可以!傅霆州这时候才感到害怕,他宁愿遍遍和陆珩勾心斗角,也不愿意接受她要离开他。傅霆州用力握拳,语气坚决,不知道是想说服陆珩还是说服自己:“不会,她绝不可能离开。”
陆珩看着他,眼中点点碎光浮动,像是同情又像是看热闹:“是吗?镇远侯还真是自信。若是寻常出城,还能帮镇远侯找找,如果只是失踪话,那就爱莫能助。”
傅霆州依然怀疑看着陆珩:“陆大人,这里没有别人,你不必和兜圈子。那天你也在西郊吧,真不是你把她带走吗?”
寻找家妹。”
陆珩笑,他低头掀动茶盖,慢慢撇开上面浮沫,但等很久都不喝。傅霆州耐着性子等会,忍无可忍,道:“陆大人?”
“久闻镇远侯心高气傲,从不肯低头求人。能得镇远侯出口求助,本该口应下,全力而为,但是……”陆珩抬眸,终于肯将视线从茶水上移开,目光派无辜,“但是实在不知令妹下落。京畿各卫所中,近期也没有失踪女子报案。镇远侯,有没有可能,令妹并不是失踪?”
傅霆州坐在黄花梨雕花玫瑰椅上,手指无意识攥紧。陆珩扫眼,注意到,笑容越发诚挚:“镇远侯,无意冒犯,但令妹可有定亲,是否有意中人?”
都说杀人诛心,陆珩这就是专往痛处捅刀子。傅霆州脸色变,再也无法保持体面,勃然大怒道:“怎可能?她直住在傅家,侯府就是她家。她哪里有什意中人?”
“当然不是。”陆珩笑着否决,无辜地摊摊手,“如果真是
“这可说不定。”陆珩不紧不慢地往人伤口上撒盐,“镇远侯也说,令妹是养女,镇远侯府对她再好,充其量不过是娘家。女儿家大,总会有自己想法。说不定,她就是假借上香失踪,其实和心上人私奔。”
陆珩无疑说出傅霆州最害怕事情。傅霆州三次登门,陆珩都说不知道。陆珩就算再阴晴不定也不至于这般墨迹,会不会,卿卿确实不在陆珩手中,而是自己离开呢?
其实傅霆州也隐隐有预感,上香回来后,丫鬟在王言卿屋子中找到路引和户帖。傅霆州敢确信王言卿除他之外,绝不会和其他男人勾结,私奔乃无稽之谈。但若是,她自己离开呢?
她本来就动离开心思,甚至连包袱都收拾好。不料人算不如天算,她提前步在西郊遇袭,可能她借此机会,顺理成章走?
傅霆州光想到这种可能,心脏就狠狠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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