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霆州便明白,陆珩没打算放人。傅霆州忍无可忍,直接闯上门来,想找陆珩说个明白。陆家是锦衣卫世家,府中奴仆都会些功夫,但傅霆州也是将军之家长大,陆家奴仆拦不住他,又不敢真动手,只能边派人去给指挥使传信,边虎着口气吓唬傅霆州。
傅霆州哪里耐烦听这些,他大步闯入陆府正院,眼角余光隐约瞥到道白色身影,穿过回廊,从角门走。
傅霆州骤然停住,他呆愣片刻,拔步朝那个方向追去:“卿卿……”
这时候正房门猛地推开,个声音冷冷传来:“镇远侯,这是陆府,你想做什?”
陆府下人得到陆珩授意,终于敢放开手脚,牢牢拦在傅霆州面前。傅霆州紧绷着脸,死死盯着那个女子离去方向。
细而讲究,将白绫袄下摆微微撑起,显得她腰身尤为纤细柔美,隆重又端庄。
陆珩有下没下拨弄棋子,无声打量王言卿换衣。他看会,不得不承认她这身赏心悦目。今日过年,她不能像往常样穿身素,所以穿茜红长裙,但陆松孝期毕竟还没过,她特意挑白色长袄,用大面积白压淡红色。这套白绫袄用是松江府出产绫布,质地上乘,光泽感尤好,虽然颜色素,但穿着丝毫不显寡淡,反而有种低调内敛贵气。
陆珩不喜欢不知轻重、无理取闹女子,但她在这方面却过于乖巧懂事。主动替并不存在养父守孝,听到陆珩有客,毫无怨言就离开。她知不知道,陆珩要见那个人,才是真正从小对她好、直在寻找她二哥哥?
她如此乖巧,有时候都让陆珩不忍心再骗她。然而这份不忍心,终究只有瞬息。
王言卿在袄裙外披白色狐裘,远远对陆珩行礼,便折身出去。陆珩微笑着目送她离开,等人走后,陆珩才从棋盘边站起身,慢慢走到明间。
他不是闯不过去,但这是陆家,他强闯陆家内院,于情于理都是他吃亏。如今,还不到和陆珩撕破脸时候。
但是,那个女子背影和她太像,傅霆州都分不清是他思念过甚出现幻觉,还是他真看到卿卿。
陆珩已然从游廊上走近,停在不远处,慢慢开口:“镇远侯。”
陆珩声音低缓,里面暗含威压。傅霆州只能收回视线,不甘心地回头。他下巴紧绷,双眼用力盯着陆珩,质问道:“陆珩,她是谁
陆珩等会,忖度王言卿应该走出去,才对人说:“带镇远侯进来吧……”
他话音没落,外面传来下人惊慌声音:“镇远侯稍等,指挥使现在不方便见客……”
陆珩脸色顿变,猛地站起来。
王言卿还没走远!
没有拜帖直接登门是很失礼举动,但是傅霆州根本顾不得。他以为他表达态度后,陆珩怎都该有行动,但陆珩转眼就去查案、抄家,完全没有送王言卿回来意思。傅霆州以为陆珩确实忙,耐着性子等十来天,结果杨首辅都辞官,还是不见陆珩交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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