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言卿听到无奈,嗔怪地看向陆恒:“二哥,你又开玩笑。”
陆珩对她笑笑,并未反驳。王言卿看着陆珩表情,嘴边笑容点点变淡。
她意识到,陆珩是说真。王言卿知道陆珩疑心重,可是,他竟然连在自己家里都不能放心吗?
王言卿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,剩下半顿饭吃得安静无声。两人次第放下碗筷,陆珩等王言卿在盆中洗手,用帕子擦干后,才起身往梢间走去:“卿卿,你随来,有些东西要给你看。”
王言卿应声,快步跟在陆珩身后。两人在罗汉床落座,都不需要吩咐,屋里丫鬟撤下八仙桌上杯盏,进来调亮灯光,福身行礼后就悄声退下,出去时还自发关好门窗。王言卿看到这番阵仗,心里也打起鼓来:“二哥,是很机密东西吗?”
“这还能习惯?”
“小时候父亲为磨性子,让学下棋,慢慢就习惯注意身边数字。其实没什分别,你不用在意。”
别说,陆珩这种人,看算数就很好。王言卿好奇问:“二哥如果天生对数字敏感,那打叶子牌岂不是很厉害?”
陆珩听到笑,慢慢点头:“也算能取巧吧。不过很少玩这些。”
王言卿完全能理解,陆珩要是真用心,算牌定非常厉害,谁和他打都打不过,久而久之,自然没人愿意和他玩。王言卿说:“叶子牌不过样闲暇时消遣,二哥有更重要事情做,自然不会在这些东西上浪费时间。”
“不算。”陆珩说,“些资料而已。这是涉嫌贪污那几个文官生平履历,这个赵淮是头目,你来看看。”
王言卿接过陆珩递来名册。这些册子是临时装订起来,每册写着个人,最厚那本扉页上写着“赵淮”。王言卿最先拿起赵淮看,她翻会,问:“他因为什贪污?”
王言卿失去记忆,对官场认知可谓片空白,饶是如此她都能看出来这位赵大人平步青云,仕途极顺,假以时日入阁也是囊中之物。这样个官场得意、前途无量人,为什会卷入受贿呢?
陆珩随意说:“人为财死,鸟为食亡,刀不落在自己头上,谁都觉得自己可以幸免。正德朝太监张永、萧敬为私利,暗中给朝中机要位置大臣送礼,好让他们开方便之门。
王言卿说着给陆珩盛碗汤,陆珩接过,似笑非笑睇她眼:“在面前,没必要说这些奉承话。”
“哪里是奉承话,明明是实话实说。”王言卿说完,脸色微正,问,“还没问二哥喜欢吃什,以后让厨房安排饭菜,也好知道分寸。”
她还是锲而不舍想迎合陆珩口味,陆珩想想,说:“没什偏好,你按自己喜欢安排就好。非要说话,更倾向口味淡些饭菜。”
王言卿颔首,默默记下:“也对,二哥祖籍安陆,自然喜欢清淡。”
“倒也不是这个原因。”陆珩抿口汤,慢悠悠说,“因为口味淡菜,不容易下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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