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珩说完对傅霆州点头,转身便走。傅霆州站在庄严冷肃紫禁城夹道,目送陆珩远去。他身上四爪飞鱼在阳光
陆珩听到傅霆州称呼,并没有生气,笑意反而愈发深。陆珩眼睛从傅霆州身上扫过,意味不明看眼他手臂,说:“南镇抚司还有事,先走,来日再和镇远侯叙旧。”
傅霆州冷冰冰注视着他,目光殊为不善。陆珩顶着这种目光也毫无压力,他对傅霆州点头笑笑,竟当真要走。陆珩走出两步,傅霆州忍无可忍,转身道:“陆大人。”
陆珩停住,没有回头,慢条斯理道:“不敢当镇远侯这句大人。不知,镇远侯还有什事?”
“最近得到些佳酿,想请陆大人品尝。只可惜陆大人神龙见首不见尾,不知,陆大人最近在忙什?”
陆珩笑笑,半侧身,看向身后之人。紫禁城华贵冰冷阳光照映在他眼中,越发显得那双琥珀色眸子潋滟如水,波光浮动,看不清真正神色。
帝看,皇帝看穿,便也愿意容忍。
说白,人往高处走,水往低处流,也是人之常情。对于这些出自人性本能欲望,皇帝都能接受。他真正不能接受,是欺骗。
陆珩目达成,正打算告退,忽然听到皇帝问:“张永、萧敬案查怎样?”
陆珩心中微微凛,说:“臣正在查。”
皇帝点点头,没有后话,似乎只是随口问。而陆珩却知道,皇帝没耐心。
陆珩端着完美无缺微笑,说:“在忙什,镇远侯应当知道。”
傅霆州拳头握紧,小臂上青筋下子绷起来。他在挑衅,他竟然猖狂到当着傅霆州面叫板。
傅霆州太用力,牵扯着胳膊上伤又疼起来。傅霆州脸色冷像铁,声音忍怒:“陆指挥佥事,凡事适可而止,勿要惹火烧身。”
陆珩看着傅霆州笑起来,他抬头望眼高远寡淡天空,然后偏头,坦然地看向傅霆州,语气中带着恰到好处疑惑无辜:“奉圣命调查张永、萧敬行贿案,镇远侯如此愤慨,莫非,和张永萧敬有什关系?”
傅霆州薄唇紧抿,脖颈上青筋都绷出来。陆珩奚落对头,心情大好。他尤嫌不够,走前又诚挚地说道:“听说镇远侯和永平侯三小姐好事在即,陆某在此恭喜镇远侯得偿所愿,喜得佳人。只可惜最近镇抚司走不开,镇远侯美酒,看来陆某是无福消受。待来日镇远侯大婚,陆某必上门讨杯酒喝。”
最晚半个月,皇帝就要看到结果。
陆珩行礼后退出宫殿,他走出乾清门,脚步逐渐加快。走到左顺门时,他迎面和另个人撞上。
两人视线交错,双双都觉得晦气。可很快,陆珩就摆出他惯常稀薄笑意,问道:“镇远侯。”
傅霆州对着陆珩颔首,目光幽深,仔细听还有些咬牙切齿意味:“陆指挥佥事。”
陆珩如今领着指挥使职,京城内外给面子人都叫他“陆指挥使”。显然,傅霆州并不属于给面子人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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