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言卿从那高山崖摔下来,怎可能没事。她身上各个地方都痛,她没有记忆,但本能告诉她这些只是摔伤,并不致命,真正严重,是脑后淤肿。
王言卿轻轻碰下后脑,灵犀见状回道:“姑娘不要用手碰,郎中说您脑后淤血还没有散,这些日子不能剧烈运动,情绪也尽量保持平稳,尤其不能用外力刺激。”
王言卿听到丫鬟话,动作硬生生止住,之后果然再没有碰过。她如今伤着,不能活动,不能看书,刚刚醒来又睡不着,她百无聊赖,目光不由落到面前这些丫鬟身上。
灵犀灵鸾想到王言卿怪异之处,都紧绷起来,尤其是灵鸾,脸上表情都僵硬。王言卿本能察觉出来她们在紧张,她早就觉得奇怪,干脆问:“你们为什很忌惮?”
二哥说,她七岁就来到陆家,在这里已经住十年。这些丫鬟若是陆家奴婢,为何对她十分陌生,并且隐隐有防备之感?
陆珩走后,后宅再度陷入安静。灵犀灵鸾出去会,回来后,端着药碗问:“姑娘,药来。”
王言卿清凌凌视线投过来,灵犀本能觉得紧张,但是她想起方才指挥使吩咐,又勉力镇定下来。
陆珩如今刚接手南镇抚司,内外盯着他人不少,他没时间在内宅消磨。他走前给府中众人留话,灵犀灵鸾刚才借煎药功夫,已经把陆珩交待办妥。
其中有条,便是如何侍奉失忆“陆家养女”王姑娘。
王言卿看到药,没有动作,灵犀见状,立刻说:“奴婢事先试过,这药绝无问题。姑娘若不信,奴婢这就再试次。”
灵犀灵鸾对视眼,灵鸾低头,灵犀叹口气,给王言卿行个万福,说道:“姑娘折煞奴等,奴婢是什人,哪配对姑娘指手画脚?奴婢是害怕自己伺候不好。”
王言卿问:“因为二哥吗?”
王言卿早就发现,这里所有人都很怕陆珩。就算如此,陆珩已经走,为什她们还是不敢放松?
灵犀听到王言卿叫指挥使二哥,内心着实非常复杂。灵犀牢记着指挥使话,说:“不敢,是奴等失职,没伺候好姑娘。姑娘在上香路上遇袭,指挥使大怒,将原来伺候姑娘丫鬟婆子全
说着,灵犀让人去拿盅匙,她当着王言卿面试药。王言卿摇摇头,伸出手说:“把碗给吧。”
灵犀意外:“姑娘……”
王言卿说:“你们是二哥安排丫鬟,不会有问题。相信二哥。”
王言卿接过药碗,试试温度,果然刚好。王言卿低头喝药,虽然速度不快,但舀药动作稳定而果决,点都不拖泥带水。碗药很快见底,王言卿把药匙放到边,灵犀立刻奉上蜜饯,王言卿却摇摇手,说:“不用。”
灵犀灵鸾对视眼,都觉得惊讶。内宅小姐哪个不是娇生惯养,指尖被针扎下都疼掉眼泪,而王言卿喝药气呵成,点都不像个闺阁娘子。灵犀试着询问:“姑娘,您还有什地方不舒服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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