郎中明白,这位姑娘病不需要治,开些固本培元补药就够
“她似乎……失忆。”
陆珩挑眉,似笑非笑看着郎中。郎中也觉得离奇,磕磕巴巴说道:“姑娘落地时被网兜缓冲下,脏腑没有出事,但她头颅不慎撞到石头,兴许就是这样失忆。小给姑娘看过,她知道疼、痒,四肢感知正常,基本生活常识也有。就是不记得人。”
陆珩轻轻笑声:“她这失忆,还真是巧。”
“脑子精贵,撞到头后什症状都有。何况姑娘这种失忆症并不罕见,医书上记载,从前也有人摔跤撞到后脑,觉醒来连父母孩子都不认识,还有人摔跤,思维成幼儿。这位姑娘不吵不闹,只是忘却前尘往事,算是好。”
陆珩指尖点着扶手,若有所思道:“是啊,如果真忘,也是好事。”
灵犀没料到这个反应,明显慌,下意识往屏风后看去。四幅织绣山水折屏后面,个人影放下茶盏,不紧不慢站起来。
灵犀接到指挥使示意,定定神,笑着道:“王姑娘,您莫要开玩笑。”
“王姑娘?”王言卿靠在玉色五叶枕上,头轻轻歪歪,“是王姑娘?”
她眼神清澈坦荡,望见底,不像是装。灵犀没主意,看向屏风,王言卿也跟着回头,看到山水折屏上映着道红色影子,屏风素雅,他身上颜色却张扬,站在那里存在感十足。
王言卿看不清他脸,只能感觉到他身量很高,身姿笔挺,屋子里所有人都很怕他。王言卿不明所以,茫然地和他对望,那个人看会,转身走。
郎中低头看地,不去探究陆珩表情。陆珩想会,问:“这种失忆状况会持续多久,有什解法吗?”
“这……”郎中露出为难之色,“脑子里面事,谁也说不准。兴许姑娘后脑淤血散就恢复,兴许……她这辈子都不会恢复。”
陆珩默然片刻,忽然笑声。郎中被这声笑激起浑身鸡皮疙瘩,陆珩却挥挥手,声音从容,听不出丝毫情绪:“下去开药吧。”
郎中摸不准陆珩心意,壮着胆子问:“姑娘病情严重,不知道指挥使要什药?”
陆珩身体缓慢后仰,单臂靠在圈椅上,含笑看向郎中:“调养药。”
他出去后,床前两个丫鬟明显松口气。王言卿无声看着她们表情,问:“你们认识?”
陆珩出去后,立刻叫郎中进府。锦衣卫行走在刀刃上,时常会受些不能示人伤,这种时候不能找太医,只能私下找郎中。陆家世代锦衣卫,方方面面门路都有,陆珩入京后,专门从安陆接过来几个信得过郎中。
没过会,郎中就来,给陆珩行礼。陆珩对着正屋示意,让郎中进里面诊脉。
他坐在侧厅里,耐心地等。会后,郎中擦着汗出来,他见着陆珩,舌头就止不住结巴:“指挥使,这位姑娘……”
陆珩坐在紫檀木圈椅上,从容不迫盯着郎中眼睛:“她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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