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徐见姜白呆呆望
他又出生
。
只要睁开眼，即将看到前几天见过
父亲和母亲，还要迎接那
巴掌，熟练地哭出声来。
再睡会儿吧，婴儿世界太无聊，他要晚点醒才行。
姜白想着，翻个身装死。
冷不丁，触碰到个温热物体，暖和无比，源源不断地传送着热源，鼻尖也充满男人熟悉气息。
姜白乱七八糟想着，很快睡着。
他又做那个熟悉，冗长梦。
光怪陆离光线里，有人在不停喊：“有人跳水，快救人啊！”
咚。
水声响起。
下瞬，男人压下肩膀送过去，捧着他脸落下雨点般轻柔触碰，哑着嗓子哄他：“不要忍着，咬着。”
姜白视线模糊，有东西主动送到他嘴边，他毫不犹豫，张嘴重重咬下去，顾徐登时疼得闷哼声，不过他并没有动，伸手握住青年紧揪着床单手，渐渐十指相扣。
男人克制着，开始动作很温柔。
然而控制不住，疯狂着，不知疲倦，遍遍拥抱他唯太阳。
姜白也直咬着男人肩头，浓郁铁锈味在口腔弥漫，血腥味在房间里淡淡散开，他望着晃荡天花板，思绪沉沦，视线也陷入黑暗。
声音缱绻而缠绵：“抱歉，下次不会。”
啪嗒。
顺手带上灯，房间再次恢复黑暗。
斑驳光影里，男人温柔吻遍姜白眉眼。
没有想过，有天阳光真会从裂缝里照到他身上，更没想过，他能拥有这世间最温暖阳光。
正奇怪，男人熟悉声音响起：“还早，才八点，你继续睡。”
姜白瞬间血液凝固。
早上，八点？顾徐声音？！
这是——
姜白震惊睁开眼，映入眼帘，不是医院白色天花板，不是父亲，是年轻男人英俊脸，姜白时卡住。
咚。
又声水声响起，他跳进冰凉湖水里，遥远地方，有人在喊，有人在哭，他听得很清楚，却无法动弹。
往下坠着，掉进那张网中，循环往复地，重复着再次重置搞得生命。
过会儿，露在外面肌肤，感受到阳光热度。
又来。
快到吧？
重置那刻。
明天醒来，他再见不到顾徐，此刻，以前每刻，都将化为乌有，下次，他得早点找到他才行。
还有。
上、床比挨枪子还要疼……下次还是不要……
知道他自私，知道他卑劣，然而太过迫切想要靠近这似梦似幻青年，他再无法克制内心那头猛兽，就这样，要将青年融进他灵魂深处。
昏暗里，暖气已经关掉，气氛却旖旎且热烈。
月色倒映在青年眼底，疼得他眼睛湿润，撕裂思绪逐渐回笼，醉意褪去，男人汗滴在他眼角，沾湿他眼睫。
细碎声音断断续续从唇角溢出：“顾徐，
疼。”
姜白怕疼，是真怕，被水色沁过漆黑瞳仁亮得惊人，他却还是不愿意叫出声，他说完就紧闭着牙关，眉峰都疼得突突直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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