嗡，又震
次。
嗡，再震次。
姜白心想可能是要紧事，手缓慢挪动，伸到口袋摸出手机。
紧接着悄无声息从腰后面塞到窗户这边，这才斜着眼睛看屏幕。
来自橘子
微信。
这种话他到底怎
说出口？
喝假酒
吧？
姜白用力咬着面包。
等他吃完，顾徐，蒋珈琛和陆季天陆续上车，姜白瞥到顾徐身影，飞快转过身，脸冲着车窗，假装睡着。
陆季天压低声音：“奇怪，姜白哥睡到中午还没睡够吗？”
姜白摆手：“喝都喝。”想想，他认真说，“不过下次其他事都奉陪，喝酒别找
。”他视线乱飘，没看到顾徐，他松口气，“酒量不行。”
“定。”蒋珈琛郑重保证。
姜白收回视线，突然小声问句：“顾徐呢？”
他语速太快，蒋珈琛没听清：“什？”
姜白刚要复述，身后忽然响起熟悉声音：“找？”
姜白睡得很好，他睁开眼发现是熟悉天花板，大脑缓慢运行着。
几分钟后，他松口气。
昨晚还行，没闹什大笑话，不过是……又喊几句哥哥。
姜白闷闷下床，快到卫生间门口，他猛然挺住，脑海闪过他无比想遗忘那句——
“喜欢哥哥！”
认命坐直，转头果不其然对上顾徐眼睛。
不知是不是尴
处去。
蒋珈琛和陆季天已经被送回来。
顾徐换好鞋，背着睡熟姜白直接上楼。
打开姜白房间灯，顾徐走到床边把姜白放上去，帮他脱掉鞋，正要帮他取口罩，脑海又闪过青年贴着他耳畔，说：“喜欢哥哥！”
知道是醉话。
【睡着？】
【真睡着？】
【你昨晚吐身。】
姜白：“……”
他叹口气。
蒋珈琛抱歉摇头，声音特别轻：“都是错，昨天不该逼他喝酒。”
阵窸窣，车厢内安静下来。
有人在姜白旁边坐下，姜白依然没动，将装睡进行到底。车启动，驶出小区。
嗡。
这时姜白手机震下，有信息进来。他没管。
姜白：“……”
他没有回头，默默往前走：“不是。”
颇有点落荒而逃意思，去冰箱拿盒牛奶和面包，直接坐到保姆车第三排角落安静吃东西。
活400多年，这张老脸真是丢得干二净。
真喜欢哥哥……
“……”姜白傻眼。
他竟然说得出这种话？
整个早上，姜白都没下楼。直到下午要去拍杂志，他才下楼。
蒋珈琛看到姜白，神色间都是尴尬，立即起身，道歉说：“昨晚对不起，喝多。”
他记忆零碎，只隐约记得他逼着姜白喝酒，蒋珈琛特别汗颜。
知道那时候姜白大脑不清醒，可还是不由自主着魔。
他头点点往下低，床头光落在姜白口罩上，他微微呼吸着，隐约能看到他形状美好嘴唇。
顾徐微凉唇落在口罩上，轻轻说句：“也喜欢你。”
*
夜无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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