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白嘴巴微微张开，过
会儿才说：“但是
家……人有
点点多。”
倒不是担心顾徐买礼物破产，而是礼物太多，行李放不下。
顾徐眉梢微抬下，姜白
点点，应该不是小数目：“多少？”
“没仔细数过。”姜白想想，“每次团圆饭，十桌左右？”
顾徐脚步滞。
顾徐是要买给他家人礼物！
顾徐刚到商场门口，身后传来脚步声和熟悉声音：“喂，等等。”
顾徐停住，没会儿，全副武装姜白追上来。
最近姜白人气大涨，再不是不戴口罩就可以随便出街小透明。
他现在戴着口罩，帽子，还戴幅没有度数黑框眼镜。
顾徐手抓紧门沿，微微喘几秒，关门回房间。
*
接下来两天都在紧锣密鼓跑行程，到9月30号晚上，姜白他们总算可以休息。
保姆车里，大家累得都不想说话，陆季天更是上车就埋头睡得天昏地暗，姜白微阖着眼，也打着盹儿。
这时车路过商场，顾徐看眼，忽然让司机停车。
，比你大几个月。”
“？”姜白眨眼，“你比大？”
顾徐说：“12月31号21。”
听到熟悉12月31号，姜白短暂错愕几秒。他死那天是顾徐21岁生日吗？
姜白正琢磨着，突然有道声音徐徐打断他。
下秒，耳畔响起青年细碎笑声，姜白咳嗽声：“逗你，也就五桌。而且你就买外公礼物吧，其他人不用买。”
顾徐问：“你爸妈喜欢什
？”
见他定要买，姜白也不拦着，送礼物好，有烟火气。
姜白想想：“妈喜欢麻将，爸喜欢车。”他顿下，歪头看着顾徐，有些打趣意思，“你不会要送爸辆车吧？”
口罩下面，顾
奶白色卫衣，蓝色直筒牛仔裤，米色帆布鞋，背着黑色双肩包，看起来像刚放学高中生。
商场门口人来人往，华灯初上，大家吃完饭出来逛街看电影，尽管两人都做不同程度伪装，但他们外形实在过于显眼，还是频频引得路人侧目，有几个女生还相互推攘着，蠢蠢欲动想来要微信。
眼看真有女生打算过来，顾徐直接拉起姜白手，声音没什起伏：“走。”
姜白没在意，他跟在顾徐旁边，低声说：“你是不是给家人买礼物？”
顾徐：“嗯。”
其他人睡得熟，只有姜白醒，他睡眼朦胧望着顾徐，嘟哝问：“你又去哪儿？”
特别小声，顾徐却听见。他戴好口罩和棒球帽，声音压得很低：“买礼物。”
礼物？
姜白眼球迟钝地转着，待顾徐下车关上车门，他瞳孔终于聚焦。
礼物！
“所以，是你该喊哥。”
姜白瞬间回神，“晚安。”他捏着手机，头不回地跑回房间。
要他喊顾徐哥，别开玩笑！
顾徐看着青年背影，嘴角微微上扬下。
冷不丁扯到胸口，疼得他“嘶”地倒抽口凉气，脸色也更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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