醉还不算,还吐人家顾徐身秽物。
最后顾徐背他回家换衣服,他还死活不换他自己衣服,复读机样重复:“要顾徐哥哥衣服!要顾徐哥哥衣服!要顾徐哥哥衣服!”
姜白:“……
夜无梦,姜白醒来头巨痛,他盯着熟悉天花板放空好大会儿,才支着胳膊爬起来。
凭感觉将脚塞进拖鞋,机械样走到卫生间,牙刷挤上牙膏塞进嘴里,拇指按下刷牙键,自动牙刷“嗡嗡嗡”动起来。
姜白还是没醒,呆滞和镜子里自己对视着。
刷到半,他看着镜子里自己清醒,瞳孔瞪得比铜铃大。
这睡衣……谁!
赶走坏人,姜白很是得意,求夸奖样微仰着头,水润大眼睛亮晶晶,望着顾徐眨不眨,小小声喊:“顾徐哥哥,顾徐哥哥。”
顾徐喉结上下滑动着,过会儿。他低头,嗓音低哑:“什事?”
“把坏人赶跑啦。”姜白哄小孩样,轻轻地、轻轻地拍着顾徐起伏胸膛,他以为他刚刚是在害怕,认真,小声说,“别害怕,白白保护你!”
心底蓦然软得不成样子。
顾徐抬手,想碰碰姜白脸,忽然,姜白脸色变,他紧张兮兮想要说什,然后——
经理开始敲门,语气逐渐严肃:“有人吗?再不回答进去。”
顾徐听不见。
耳畔只有青年那声软甜,顾徐哥哥。
有异样感觉在心底发酵,控制不住,想将这人藏起来。
只有他。
像这样,小点声。”
姜白重重点头。
门外。
鼻子男第个开口:“看吧,早人去楼空。”又说,“这面墙是第案发现场,这就是血,证明没捏造,来你们酒店消费出这种意外,你们必须给个说法!”
“您稍安勿躁。”脚步声向着隔间靠近,经理在外礼貌询问,“抱歉打扰,请问里面有人吗?”
他身上是套深蓝真丝睡衣,丝滑,舒服,贴肤。大个尺码,还有淡淡橘子香。
橘子香?
姜白咬住牙刷。
昨晚记忆逐渐回笼。
他又喝醉。
“哇!”
嘴巴张,悉数吐到顾徐胸前,以及他刚抬起手上。
姜白特别委屈,他不可置信看着狼藉衣服,嘴巴瘪,竟是要哭:“哥哥,不要穿脏衣服!”
顾徐:“……”
*
唯有他可以看见。
顾徐手下不自觉用力,扣得姜白腰有点疼,姜白困惑看他眼,忽然,道粗旷男音从姜白喉咙发出,又凶又不耐烦:“烦不烦!有人!”
敲门声戛然而止,鼻子男声音又响起:“这声音太难听,不是他们。”
经理在外面道歉:“不好意思打扰您。您继续。”
脚步声走远。
顾徐正要变音回答,忽然阵酒香袭来,姜白双手抓着他肩膀,整个人凑近他,踮脚凑到他耳畔小声说:“想到。”
橘子。
顾徐!
滚烫唇擦过微凉耳垂,得意又克制着小声喊:“顾徐哥哥。”
砰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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