咚，咚……
第二下，门拉开，顾徐见姜白脸颊红得像是涂
番茄酱
样，副
没几分钟，电话又进来，蒋芸芬闭着眼睛接起，对面说：“妈，你还没唱摇篮曲。”
蒋芸芬：“……”忍住沸腾
血液，她再起坐起来，披着衣服，睁不开眼睛唱，“睡吧睡吧，
亲爱宝贝……”
曲唱完，对面安静无比，蒋芸芬放心，挂掉电话，倒回柔软枕头准备睡觉，结果头刚沾到枕头，电话又响。
“妈……”
“臭小子！再不睡觉！老娘明天飞过去揭你皮！”
姜白揉揉耳朵：“哦哦。”
“还有这事没你发言权利，快把你臭衣服换！隔着电话都能闻到股酒臭味。臭小子，不知道喝多少成这副鬼德行。”
姜白不情不愿换套睡衣，不过扣子打着旋儿，他半天扣不好，他委屈和扣子做着斗争，“妈，扣不好。”
蒋芸芬：“……”谁能知道，她家完美优秀儿子，喝醉竟然是这样，她没忍住笑出声。
姜白听她笑，更委屈：“妈，你笑！”
妈，难受。”姜白嘟哝着，用脸颊轻轻碰着手机屏幕。
蒋芸芬下清醒，她声音突变：“儿子你出什
事，啊，妈在！”
“不知道。”姜白迟钝地摇头。
“臭小子，你要吓死你妈啊。”蒋芸芬急得要命，声音都在抖，“你现在在哪儿？周围有人吗？”
“在哪儿？”姜白重复着，他困难抬起另手，这才推开眼皮，呆滞地看圈，他打个悠长酒嗝，“嗝……房间。”
姜白默默挂断电话。
拨他爸。
很机智，关机。
姜白往左翻下，往右翻下，再往左翻，睁眼，对上只憨态可掬熊猫，摆在枕头边，十分惬意。
姜白瞪着他几秒，突然特别生气，他咕噜爬起来，拖鞋也不穿，光脚蹬蹬蹬跑出去，拉开门，抬手敲对面门。
“笑你怎？明天你醒，还要笑。”见姜白没什事，蒋芸芬彻底放心，哈欠连天说，“现在马上躺床上去。”
姜白掀开被子马上钻进去，乖巧说：“进被子。”
“嗯，闭上眼睛睡觉。”
“闭！”
“很好，挂吧。”蒋芸芬挂电话。
“在房间啊。”蒋芸芬松口气，随即她声音拔高，“臭小子你这是喝酒？你不会喝酒乱喝什！现在知道难受？”声音又温柔起来，“房间有牛奶吗？喝点会舒服。”
闻言姜白爬起来，模糊视野寻找着像牛奶物体，很快，他爬向茶几，上面有盒盒装纯牛奶，他费劲插好吸管，喝好久才喝光，他对着电话说：“喝。”
“乖。把臭烘烘衣服脱，换套干净睡衣。”蒋芸芬远程指导。
这下姜白脸颊挤成团，每颗细胞都在呐喊“不愿意”，他鼓起脸，有些赌气：“还没洗澡，不换！”
“小祖宗，你现在可千万不能洗澡！”蒋芸芬声音大得差点把姜白震麻，“听清楚没有，酒醒之前不能洗澡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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