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后悔，真
很后悔————但是，如果重来
次，他还是会那
做。
因为他是个人，不是真狗。
虽然蒋寒飒没回答，但顾秋仪隐约知道他答案。其实有些想问他有这样经历，为什又能做出拉皮条事情呢？但是这种时候问未免很不合时宜，有些时候，人可能就是这样复杂，勇士屠
恶龙，最后也变成恶龙。
但是至少这刻，顾秋仪觉得蒋寒飒很帅，有点颠覆他对他印象。
蒋寒飒继续说：“她长得很漂亮，学习也很好，是走特长生绿色通道进
们那所贵族式中学。她家里很穷，父母方瘫痪，方残疾，还有个奶奶，她是为学校每年能给她发万块奖金才读这所学校，但是她被汪蒙那群人盯上，周五放学时候，她被汪蒙哄上车，带到酒店……”
后面他顿下，忽略过去，“七个人，还拍视频，打电话给让送她去医院。”
“……你上次没听错，那时候确是他们身后狗，捧着他们，帮他们擦屁股，做切脏活累活。但是也有心，是人，有些事情做不出来，也看不下去，那个女孩太惨，所以、所以帮她报警。”
或许报警之后所发生事情是蒋寒飒噩梦，他表情扭曲起来，嘴唇都在颤抖，“忘他们拍视频，他们用视频逼她说是自愿，所以没能得到任何惩罚。有想过办法找他们存视频，但是被发现，汪蒙也猜到是报警。”
后面话他没有再说下去，但顾秋仪联系到室友和上次那个邹术说话，基本都能猜到发生什。
米八几大男孩，此时竟也流露出几分无助。
顾秋仪迟疑下，小声叫道：“寒飒哥？”
蒋寒飒吓跳，扭头看他，“……你怎来？”
顾秋仪问他：“发生什事情？能不能跟说说啊？”
蒋寒飒没有说话。
之后蒋寒飒便被那群人欺辱，将他自尊踩到泥潭里。
顾秋仪心里大为震撼，蒋寒飒帮那女孩才遭受那些人欺辱居然是真。
顾秋仪下意识地问：“那你后悔吗？”
蒋寒飒露出苦涩表情，他当然后悔，往后整年，他都在后悔，他不应该多管闲事，明明已经在汪蒙他们面前卑躬屈膝年多，已经快走进那个圈子，即使是当狗，也能给他家族带来无数利益，他能得到远比他失去多。
但就那次，他这条狗想站起来当个人，却失去苦心经营切。
顾秋仪小声说：“其实也知道有些行为挺过分，但你都包容，你应该也不是什坏人吧？”
蒋寒飒笑容苦涩，当好人能有什好处？这世界上往往是坏蛋呼风唤雨，要什有什。
顾秋仪：“寒飒哥，你真不想跟说说吗？”
蒋寒飒沉默半晌，还是开口，“刚才给打电话，是个女生，以前学校同学。”
顾秋仪用目光无声地鼓励他继续往下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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