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没有被揭穿身份江渝,站在酒店房间门口,期期艾艾地问:“你什时候能忘他?不是你这种失忆,是其实想得起来,但不会去想。”
齐伊人也很无辜,她不知道事件另面,只是个还年轻女孩,念着旧情。可江渝、齐伊人要求都很多余,如果江渝没有再出现,忘记,或者是记住,其实都是样。样痛苦,需要把心挖空块。他就不会这轻巧地跟人提起,跟谁说都没有意义。
“你还记得去探望癌症儿童那次吗?”俞若云说,“礼物还是你准备,又捐些钱。看完他们以后,去洗手间,结果隔壁小孩敲着门板问带纸没有。给他拿过去,看到他
“你说这次提案是加强对躁郁症危机干预,记者觉得很奇怪,这跟你好像没什关系,为什你会提这个。这种时候,就会觉得,你还是记得他。可是……”
可是有时候,又觉得俞若云已经抛下过去,开始新生活。比如跟他提起龙星余在等他电话时,俞若云整个人神色都不样起来。
年前刚收到俞若云邀请时,齐伊人本是有些期待,但她很快发现,很有名、很敬业俞若云,比她想象要沉默许多。不怎说话,有时候走神,不在他们面前抽烟,但身上有淡淡烟味,她瞟见过烟盒,和她前老板喜欢抽是个牌子。对工作也不是很积极,她有时候甚至觉得,和那些强撑着上班白领也没什区别,像台正常运转着机器,而不是那个曾经在镜头前锐利无比天才。江渝确总在齐伊人面前嘲讽俞若云,说俞若云不好,但是——竞争对手里,他似乎也只看得起俞若云。
可江渝看得上那个俞若云好像突然不见,现在俞若云已经有新生活,新伴侣,甚至连事业都开始重新起航,而这跟江渝都已经没有关系。连她自己,都开始和龙星余热络起来,哪怕总是言语里带刺,可总也避免不接触,甚至恍惚间,她也会想,龙星余是有些像江渝。
齐伊人意识到,她并不是在质问俞若云,她只是在抗拒个事实,江渝确变成她过往生活里影子,当然没有忘记,可是渐渐,也不会再有必要去提起。
“不是很明白,”俞若云看着齐伊人,“你是在希望给你个解释吗?”
他说这种话时候,距离感下子就出来。并不盛气凌人,只是显得温度低些,仿佛正在审视着齐伊人有没有资格对他私人生活说三道四。让齐伊人又想装作什都没发生,继续面对那个另面,有亲和力影帝。
可话已经说出口,齐伊人硬着头皮,继续说下去:“只是希望……你不要忘记江渝。”
真是很自私而又不合理要求,她都在继续自己生活,却想着至少还要有个人记得江渝,把目标放在俞若云身上,让俞若云摆脱不江渝。
刹那间,俞若云觉得熟悉,有个人也这问过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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