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两城禁军尽在掌握,无有异动。”
“玄甲军将士枕戈待命,随时听候调遣。”
“司州诸处也已安排妥当。”
“好。”清缓笑掩去满眼憔悴,卿尘声音十分平静,甚至透出冷然:“不要惊动对方,确保东海战事无恙,动手之时务必干净利落。”
“是。”简短而有力声音落入雨幕之中,莫不平抬头问道,“娘娘,皇上可是有好转?”
,心中没有丝念想,似被这雨冲刷得无比干净。心灵随着大雨无垠伸展,几与这天地融为体,每滴雨都清晰,浇注心头,透彻淋漓。
檐下冷风扑面,吹得卿尘衣袂飘摇不定。雨丝斜落衣襟,她却始终站立不动,任雨水飘落际,湿面容,把那双眼眸洗清亮。已经多少天,任她用尽针药,夜天凌始终昏迷不醒。那毒次作,似乎被他自己意志强压下去,再不曾反复,但他身体也到所能够承受极限。
看着他动不动睡着,仿佛灵魂被掏空,缓缓填满恐惧。如果……她不敢想这两个字,深夜里独坐榻前,握着他手,现原来有很多话想和他说。她便点儿点儿地说给他听,曾经她记忆里世界,她所向往未来,她藏在心里细微忧愁与欢喜。初相遇,再相逢,心相印,情深种,不觉已近十年,万千岁月如水过,花开花落,朝朝暮暮,还有多少个十年……
他就在身边,却不曾如往常般侧凝注听她低语,不曾勾起唇角对她笑,不曾用那样清淡声音答她问话,他只安静得令她字句都凄凉。免费提供但只有这样诉说,才能驱散那生满心间恐惧,她才不会在那样寂静夜里独自被黑暗吞噬。于是便这样直说下去,片刻都不停,直到曙光破晓,又是天。
又是天,明处刀光剑影,暗处虎狼环伺,三千宫阙连绵,万里山河。天雨,孤独冷,无力疲惫,丝丝浸入骨髓。
卿尘紧抿着唇,纤眉淡锁,不语。莫不平见状,有些话也不得不说,便斟酌道;“事到如今,娘娘是否应该做下最坏打算?”
不料卿尘霍然将眼抬,说道:“皇上绝不会有事!”她眼底血丝隐隐,似悲似恨,苦涩难言。莫不平等都低头不敢看她,更不能再说其他,只默默立在面前。
卿尘心头阵撕裂般地剧痛,身子竟微微晃,险些站立不稳,忽见晏奚急匆匆自里面奔出来,到近前扑跪在湿地上,激动连声音都走调;“娘娘,皇
卿尘闭上眼睛,指尖狠狠嵌进掌心,忽然将眉扬,往前迈大步,直接站在雨中。
“娘娘。”身后落下轻重不同脚步声。
卿尘自雨中回身,莫不平率冥衣楼部属,卫长征与南宫竞等心腹将领跪于殿前,檐柱撑起高殿深广,低暗光线中稳敛眼神,玄衣铠甲坚锐身姿,多少令人心安。
“如何?”卿尘缓缓拭去脸上冰冷雨水,步回廊前,淡声问道
“禀娘娘,十八铁卫已护送斯大人顺利出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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