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娘娘岂不该早作打算?年半载之后,娘娘又该如何?”
抄家灭族话语直说出来似乎惊得皇后顿失颜色。xiaoshuobus免费提供静室中升起股寒意,皇后隔着玉帘细碎与凤衍四目相对,四周雪帛玉脂冷冷白,只见双漆黑凤眸,惊光掠影晃折进羽睫深处。
王朝深宫,臣子们位高权重靠是皇上,后妃们荣华富贵靠是皇上,若没这份依持,任你曾经宠冠六宫母仪天下,青灯古佛便是后半生唯能见光景。
“还请父亲指点。”皇后时定下心来,婉转相询。
“如今之计除除去湛王,必要令皇上得嗣才好,否则日后大权旁落,样堪危。”
子入宫住读,湛王何以如此?”
皇后声音微冷,仿佛片薄雪落下:“皇上念着太皇太后昔日嘱咐,直宽纵湛王,但终究水火难容。父亲有所不知,湛王意图谋害皇嗣,元语出生时候,女儿险些死在他手上,皇上早便有杀他心,他们两人其实已经翻脸。皇上命湛王出征东海,原本就是要将他遣离帝都,世子入宫也是为牵制于他,现在已经被囚禁在含光宫,任何人不得见。”
凤衍道:“湛王在朝中势力非常,娘娘欲将他如何?”
“东海战事平,湛王归京之日,便应将他问罪。只是此事还要父亲从旁相助,往后朝中也必要仰仗父亲。且不说皇上如今这样,便是皇上平安无事,女儿不能延育皇子,皇上虽信誓在前,恩宠在身,但心中岂会全无他意?天恩无常,再过几年色衰爱弛,女儿岂不自危?”
最后句语声清弱,凤衍只见皇后侧脸,帩帕拂上面颊。什从容骄傲,什淡定自如,什果决聪慧,眼前只是个失依靠女子,前路堪忧。冠上凤家姓名,入这深宫似海,除家族权势,她还有什可依靠?
“女儿身子不争气,皇上又是这般情形,如何能有皇嗣?”皇后垂眸,眉心微蹙。
“娘娘若真想让皇上有,皇上便能有。后宫之中唯娘娘独尊,只要娘娘说是皇嗣,谁人敢有质疑?”
瞬间阵静寂,云香浮绕。玉帘微光折射,落于皇后铺展凤衣之上,仍是淡冷幽凉,皇后却笑。清隽凤眸自那笑中稳稳抬起,刹那间竟有摄魂夺魄亮色,“还是父亲想周全,如此便万
他微微眯起眼,抬头望穿那珠帘,目不避讳,原本恭谨姿态顿见跋扈。皇上病重难起,湛王远在千里之外,再将皇后控制在手中,以凤家内外势力,自可手遮天。但皇上究竟是个什情形,还是让人顾忌着。
“皇上病到底怎样?”
“日前从朝上回来便咳血不止,接连几日高烧昏迷,人事不省,父亲稍后去看看便知。那毒虽还不至于立时致命,但皇上身子确实毁。”
“还能撑多久?”凤衍眉下眼色深沉,隐透精光,这句已问得十分大胆。
皇后纤细手指绞握罗帕,语音轻淡:“年半载,已是万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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