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要这个理由,他便给他们理由,他们想化僵局为战局,他比他们更愿意打破眼前对峙。
他遥望夜空
夜天凌冷哼道,“其心可诛!”
卿尘听这话,心里还是没来由地沉,迟疑片刻,说道:“四哥,或者可以去试试。”
夜天凌神色瞬间冷下来:“不行!”
卿尘知道商量没用,便激他道:“你难道不相信?”
夜天凌似能将她心思看透:“少用这激将法子,不信他。”
,他只因着身傲气,绝不肯将艰难示与人看,或者只有在她面前,才会有这样不加掩饰真实。阵心疼更莫名地牵杂着层层焦虑担忧,殿前风扬,未尽夜雨斜斜扑上衣襟,她禁不住打个寒颤,扭头,夜天凌却牢牢地将她抱在怀中。
夜空里道轻闪倏忽划过,照亮夜天凌脸,那峻冷柔和分外清晰。他徐徐说道:“你在怕什?”
卿尘低声道:“他就和十样,是你亲人,也是亲人。”
突然间下颌紧,夜天凌伸手将她脸庞抬起,深眸熠熠,星星点点微锐光从幽暗湖底浮出,缓缓地,遮满天,“那呢?”
卿尘扬眸侧,凝视于他,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轻吻,不说话,复又笑吟吟地看着他,眼中深深尽是柔情。
卿尘待要再说,夜天凌目光动,殿外卫长征求见,步履匆匆,显然是有急事。
细雨淋得卫长征铠甲半湿,他单膝跪:“皇上,皇宗司遣人来报,戍卫时看管不慎,济王趁夜自禁所逃脱,不知所踪!”
皇宗司位于皇城之内,其守卫虽略逊于宫城,却也是戒备森严。济王手中无兵伤势未愈,如何能从皇宗司看守中逃出皇城?卿尘眉目间温冷片,暗暗思量,仕族阀门根基深厚,果然不能小觑,竟连皇宗司也能做进手脚。济王若想从谋逆罪名中洗脱,唯机会便是投靠湛王军中,反诬夜天凌挟持天帝,矫诏篡位,则湛王亦出师有名,即刻便能打破此时僵局,两相对决,至少胜负各半。
却见夜天凌眼底丝精光如亮电裂空,闪即逝,瞬间恢复黑夜般深沉,“传朕密旨,天都戍卫若遇济王,不必阻拦,让他出城。”
卫长征领旨去办,卿尘看向夜天凌目光中隐含震惊。
夜天凌微微动容,伸手沿她修长脖颈滑下,低头便封上她唇。
呼吸缠绵,宫灯丽影片流光飞转,殿外细雨纷纷扬扬,似点点银光洒满天。
许久,夜天凌才放开卿尘,看着她霞飞双颊妩媚,他突然咬牙说句:“讨厌那曲子!”
卿尘呆刹那,几疑自己听错话,眼前这男人站在雄伟大殿前,广袖翻飞,神情桀骜,盯着人目光锋利如剑,却竟说出这句孩子气话。她斜斜扬眉打量过去,看他着实不像是在玩笑,终于忍俊不禁,伏在他身上笑得肩头微抖。
夜天凌手臂狠狠勒,卿尘边笑边道:“人在面前,偏跟曲子较真,你这算怎回事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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