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从今日起每日两次,你来用针。”张定水道:“内服五味清骨散,外用九丹,好生照料。”
写韵却有些踌躇:“师父,来用针,万有所差池……”
张定水目光落在她脸上:“你入牧原堂已然年有余,每日随看诊练习,却为何还如此不自信?当初凌王妃研习这金针之术只用两个月时间,此后疑难杂症,针到病除,从未见她这般犹豫迟疑。”
写韵微咬着唇,说道:“王妃天人之姿,不敢和她相比。
夜天凌神情微冷:“人在牧原堂?”
“是。”
“看看去。”
与开阔前堂不同,牧原堂侧门拐过个街角,乌木门对着并不起眼小巷,墙头几道青藤蔓延,丝丝垂下绿意,看起来倒像是户寻常人家后院。
然而沿着这道门进去,眼前便豁然开朗,成行碧树下个占地颇广庭院,药畦片片,芳草鲜美,阵阵花香药香扑面而来,直叫人觉得是入曹岭山间,悠然惬意。
夜天凌与卿尘出宫回府,冥执早等候多时,显然是有事禀告。
“殿下、凤主……”站在他俩人面前,冥执话说出口,突然看看卿尘,欲言又止。
卿尘眉眼淡挑,笑意浅浅:“有他给你们撑腰,凡事就瞒着吧,以后便是让听也不听。”
冥执笑道:“属下不敢,但事多劳心,还请凤主保重身子。”
卿尘上次亲自见王值,恰巧次日有些心慌疲倦,不知为何胎动厉害。虽这只是气血亏虚常症,以前也有过几次,服药静养些时候便就好,却着实惹得夜天凌十分不满。自此冥衣楼部属在卿尘面前便报喜不报忧,小事不报,大事简报,有事尽量不来烦扰她。卿尘今天却也真觉着累,懒得过问,便先行回漱玉院。
写韵正在院中选药,身青布衣裙穿在身上干净大方,叫人见不由想起那雨后新露,丽质清新,与年前凌王府中那个轻愁幽怨侍妾判若两人。
个布衣长衫,形容清癯老者正背着手缓步自内堂走出,脸沉思。
写韵放下手中事情,恭恭敬敬道:“师父。”
张定水停下脚步,目光在满园青翠药苗上停片刻:“方才用针手法,你看清楚吗?”
“看清楚。”写韵答。
冥执待卿尘走,便说道:“殿下,找到冥魇。”
“哦?”夜天凌抬眸:“人在何处?”
冥执方才脸上那点儿笑容消失无影无踪,神情异常愤恨:“居然在承平宫,们直觉得奇怪,只要人还在天都,怎会这般毫无头绪?谁知他们根本没有出宫城。”
“承平宫?”夜天凌缓缓踱几步:“可有遇到汐王府人?”
冥执道:“没见到,密室中六人都是碧血阁部属。属下先行请罪,这六人没留下活口,只因他们太过狠毒!冥魇身上至少有十余种毒,伤及五脏六腑,双手双脚全部断筋错骨,身功夫尽废。们不敢惊动凤主,若非有牧原堂张老神医在,冥魇怕是连命都不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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