卿尘道:“什人做得?”
王值急忙道:“这个下官确实不清楚。”
卿尘量他也不可能知道具体,便再问:“那是谁授意你大胆瞒下此事?”
王值道:“是……是定嫔娘娘,时贪财……只想贵妃娘娘在宫中向来没有人注意,不会有什事,谁知……谁知……”
卿尘声音微冷:“你大概忘件事,贵妃娘娘是四殿下母亲。”
值战战兢兢地被冥则带到数步之遥间暗室,刚开门,他忽然惊恐地叫声,伸手抵住门边欲后退。
卿尘端起手边茶,似是没听到那声充满恐惧惊呼,缓缓啜小口。冥则冷哼声,手下只加几分力度便将王值推入室内,眼见门便要关上,王值失声惊叫:“王妃!王妃!说,全都说!王妃饶命!”
“冥则!”卿尘并不高声音淡淡响起,冥则黑着脸将已经手足酸软王值拎起来带回原处。
淡淡抹微苦花香四溢,卿尘将茶盏放下,润雅水色中,几朵菊花身不由己,浮浮沉沉,慢慢又恢复平静。
冥则松手,王值扑倒在前面,几欲失声痛哭:“王妃,不是下官不想说,下官家老小都在他们手中,下官是不敢说啊!”
王值语音发抖,颤颤说道:“四殿下……啊!是……是……下官该死,下官该死……”
卿尘时间不再说话,王值俯在地上,明明是清凉大殿,他额头却汗淋淋片,滴接滴落下,不多会儿身前地面上便洇深青色片。
定嫔,卿尘神情静漠地望着那盏菊花飘曳,果然是汐王。她纤细手指在光洁案面上轻轻划下道横线,沿着这道横线写下去,是个“五”字。最不惹人注目个,隐在暗处,伺机而动,匹狼。
若说这大正宫中还有那个皇子比四皇子更沉默,那便是五皇子夜天汐。
闲玉湖上泼墨吟诗没有他身影,昆仑苑中纵马飞猎不见他出现,太极殿前文武聚汇也听不到他高谈阔论。默
卿尘道:“你家四口人本是被带去半夏亭等你,若凌王府人去晚步,加上你五个人,现在恐怕已经在路上。不过这条路却不是离开天都重获自由路,而是黄泉路。你父母妻儿现在都在个安全地方,把你知道事情五十地说出来,不会为难你。”
王值匍匐在地,本以为今日可以与家人脱离险境,谁知前狼后虎,处处都是死路条,心中惨然不已。卿尘却像是能看透他心思,淡声道:“你放心,无意拿你家人胁迫你,想让你说实话有很多种方法,并不十分喜欢用这种。即便今日你不说,也会派人将他们送出天都好好安置,但是要不要和他们起走,却需要你自己想清楚。”
事已至此,王值走投无路,只得说道:“下官……愿意说。”
卿尘垂眸看向他:“贵妃娘娘究竟是怎去?”
王值声音发涩:“表面看起来是自缢,其实在悬梁之前便已经有人下毒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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