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俟朔风在旁听着,暗生钦佩。寥寥数语,军中布置乾坤颠倒,调整得天衣无缝。难得是表面看来,各将领受命之处都可能成为防守唯弱点,他们要找人若在其中,就必然会再次冒险通知突厥,以免放过如此良机。
夜天凌不动声色地看着最后人离开,幽黑眼底泠然寂静,眸心缕利芒稍纵即逝,如烈阳光灼,洞穿切。指掌间,张无形网,已悄然笼向雁凉城。
万俟朔风扭头道:“大军几十万人,殿下如何这肯定叛徒就在玄甲军中?”
夜天凌淡然抬眸:“领兵对敌,若连自己所用之人都不清楚,仗便不必打,能做到此事,也不过便是数人而已。”
万俟朔风道:“殿下对倒似信得过,竟不怕这人原本便是?”夜天凌尚未说话,却听他又道:“难道就是因为王妃信,殿下便对毫无怀疑之心?”
雁凉行营,万俟朔风入内见到夜天凌,顿时有些后悔挑这个时候。
漠北三千里冰雪,压不过周围逼人静,夜天凌负手独立窗前,袭清冷笼于周身,寒意深深,望过来目光隐带犀利,饶是万俟朔风这般狠戾人物,与他双眸触,亦从心底泛起十足冷意。
万俟朔风与夜天凌对视片刻,索性将手中鸽子往前掷,“殿下请看!”
那鸽子在夜天凌面前个扑楞,展翅便飞,却哪里逃得出去。青衫微晃,白鸽入手,夜天凌眼中隐约浮起怒意,“干什?”
万俟朔风抬手指:“腿上。”说罢径自跪坐于案前,看着夜天凌反应。
话方出口,便见夜天凌脸色沉,冷冷说句:“是又如何?”
万俟朔风却似不怕死样子,说道:“方才与王妃发现此事,王妃有句话,不是卫长征,看来殿下也这样认为。”
夜天凌虽面色不善,还是说道:“有些人至死也不会背叛,卫长征便是其中个。”
万俟朔风眉梢挑挑:“殿下与王妃当真心有灵犀。”在夜天凌压抑不满即将发作时,他忽然正色道:“突厥退兵不过是暂时,当务之急,应该尽快攻克蓟州,万不能让蓟州落入突厥手中。”
夜天凌好忍性,被激起些许怒意转瞬便已压下,淡淡道:“蓟州之后,过
出乎他意料,夜天凌依言将鸽子身上密函取出,就那淡淡瞄眼,脸上风平浪静,然后将密函恢复原样,重新系回鸽子腿上,推窗将手松。鸽子挣扎下,向前飞起,很快便消失在雁凉城外。
夜天凌目送鸽子远去,微雪穿窗飘过身畔,零星几点寒气。他回身看万俟朔风眼,万俟朔风不由拧眉,不得其解,时未言。
片刻停顿,夜天凌吩咐道:“来人,传南宫竞。”
外面侍卫应声,不过须臾,南宫竞入内求见。紧接着半柱香功夫,夏步锋、唐初、史仲侯,包括冥执在内,玄甲军大将先后闻召,夜天凌分别做出不同吩咐。
诸将对突然换防都有些意外,但无人表示异议,接连领命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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