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乞丐望着卿尘只独目中似透露出与其身份相异光芒,卿尘静静心,沉声问道:“你是否能带们从最近路去百丈原?”
那乞丐面点头,对着卿尘单膝跪下,卿尘这时注意到,虽条腿行动不便,他行却是个标准军礼。
卫长征见那个手势,心中正惊诧,只在打量那乞丐。夏步锋是个直肠子,时想不那多,俩人都等卿尘示下,唯有史仲侯皱眉道:“王妃,此时岂可相信这个来历不明乞丐?万误大事如何是好?”
“相信是自己。”卿尘抬头道,朦胧天光之下北方有颗星极亮耀于天际,在她沉着眼底映出夺目清澈闪而过,仿佛划破暗夜深寂,乍现明光,“给他匹马。”她吩咐下去,身后立刻有士兵匀马出来,那乞丐似是极激动,竟对卿尘深深磕个头,吃力地翻上马背。
卿尘冷眼看去,他在马上姿势带着曾经严格训练痕迹,这些蛛丝马迹都不曾漏过她眼睛。她无视随行诸人怀疑神情,下令前行。
动:“长征,别伤他!”她问那乞丐:“你可是有话要跟说?”
那乞丐边点头,边再指着先前他们要走路,继而又指另条路。
卿尘问道:“你是这城中百姓吗?是不是认得去百丈原路?”
那乞丐急忙点头,口中“呜喔”不清,直指另外路。
卿尘再问:“难道那边才通往百丈原?”
那乞丐带他们沿左边那条路往南,再岔入山中,走得尽是平常不易发现山路。约过小半个时辰进入道山谷,刚刚穿过山谷,众人便听到模糊却又噪杂人马厮杀、刀枪交击声音,似乎已距离不远,不由都是喜。
那乞丐回身示意他们快走,率先奔上道低丘,山陵起伏百丈原立刻出现在面前。
将明还暗天色下,百丈原上尽是突厥骑兵,密密麻麻大军前赴后继,不断向西北方为数不多批玄甲战士发起进攻。
卿尘乍见玄甲军,时无法看清,急问卫长征:“见到殿下吗?”未等得到回答
那乞丐拼命点头,夏步锋不耐烦地道:“从哪里冒出个乞丐?王妃莫要和他罗嗦路,赶路要紧!”
史仲侯亦道:“此人举止怪异,恐不可信,王妃慎重。”
卿尘心中极难下决断,只觉这乞丐出现离奇。此时那乞丐突然往前走几步,面对着卫长征做个手势,卫长征尚未有反应,卿尘却目露诧异。
这个手势她曾经见夜天凌做过,那是夜天凌少年时在军中用过个暗记,早已多年弃之不用,唯有自少跟随他诸如卫长征这样人才知道,就连夏步锋、史仲侯等亦不曾见过。卿尘闲时总喜欢央夜天凌讲些他在军中锁事,因觉得好玩,便将这手势学来。
这时她无法确定之前路是否正确,也无法分辨这乞丐是否可信,唯有种直觉盘绕在心底——当理智和实际不能给予帮助时候,所余唯有直觉,那种天生独属女人直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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