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后背凌空,不敢与他硬拼,顿时落下风,但厚背宽刀在他凌厉攻势下周旋,却也丝毫不见窘态。
不过数步见方岩石之上,交击之声不绝如缕,原本坚硬冰雪似不能承受这样劲气,斜飞横溅,激人眼目。厚背刀虎虎生风势如蛟龙,归离剑行云流水光影横空,那人数次想抢占山崖侧,却都被夜天凌从容逼回,眼见此非取胜之道,他忽然刀势横扫,挑向旁边那个雕巢。
夜天凌岂会容他先行得手,归离剑去如长虹,化做白刃道后发先至袭向目标。在两股力道震荡之下,雕巢猛然脱离依附山崖,直线向下落去。
俩人刀剑双交,掠至雕巢之下齐齐接住,空着手却毫无取巧地硬拼招。
乍合即分,夜天凌化去对方掌中内劲,手臂竟隐隐发麻。那人身形微震,错步后移,夜天凌这掌劲道亦令他气血翻涌。他脚下岩石因是边缘之处,年深月久,不知经历
那人:“你想要怎样?”
那人夷然不惧他目光,抽刀入手,却往侧悬崖陡壁处指去:“这金雕得之不易,唯有捕捉幼雕驯养方可听命与人,你若能在刀前将那雕巢中幼雕取来,此事便作罢!”
他所指之处刃冰峰高绝陡峭,隐约可见有雕巢半悬山崖之上,夜天凌抬眼瞥,冷冷笑:“在下奉陪。”
卿尘见那悬崖本就险峻,兼之凝冰覆雪,滑溜异常,想必极难攀登。这人既如此准确地知道雕巢位置,想必本就为此而来,他武功似乎不在夜天凌之下,攀崖之时如此争斗定当十分凶险,她却对夜天凌淡淡而笑:“在这儿等你。”
那人将宽刀就那搭在肩头,踩着深雪大步上前:“两位若有话说便快些,过会儿未必还有机会。”
卿尘凤眸微扬,浅笑道:“不必,倒是你不妨留下姓名,以防万。”
那人原本口气极为自负,倒被卿尘柔中带韧回答弄得愣,不禁上下打量她。夜天凌唇角微抿,目光淡淡自那人身前掠过,俩人眼中忽而皆见精光闪,身形已动,同时便往悬崖掠去。
卿尘怀抱雪战缓缓往前走两步,仰头看着两道人影在冰峰之侧如履平地般越攀越高,中途刀剑交锋,使得冰雪簌簌坠落,没等落到山脚便已粉碎。她目不转睛地随着夜天凌,那熟悉身影丝不漏地映在眼底,剑光紧密处却是片淡然。她安静地站在雪中,生死输赢都在度外,只觉得这样喜欢看夜天凌用剑,那游刃有余潇洒总也看不厌。
山崖半腰处,寒芒光影挟风雪纵横似练,俩人身形如鹤,冲天拔起,不分先后落在离雕巢不过半步之遥方岩石上。
夜天凌甫站稳,归离剑已斜掠而去迎上对方刀势,俩人都被彼此兵器上传来股柔劲逼后退半步,心中同时称奇。岩石底下沙土天长日久松动,在他们劲力压迫下七零八落纷纷坠下,夜天凌抢至山壁里侧,剑势陡然变,至柔而刚,四周如冰凌,bao盛,天罗地网迎面罩向对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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