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休得胡言!”廖商人老脾气弥,bao:“老夫生平不识降字!”
“好!”夜天凌眼中精光骤盛:“本王佩服,便凭此言留你全尸无妨。”抬手处,长剑离鞘斜指天峰:“东蜀军众将士,廖商叛逆欲乱川蜀,本王念汝等无知被惑,不欲深究。此时弃械投明,切既往不咎,若负隅顽抗,杀无赦!”
话音落时,万剑出鞘。
杀气,玄甲军疆场浴血狂肆杀气弥漫于黑夜之中,摄人心魂
这正是岳青云率军追至,前后夹击,东蜀军残部已入合围之势。方初逢大败,兵疲马倦;方乘胜追击,士气长足,优劣之势立判。
天边月上东山,波澜清冷。
夜天凌早已料到此时,眸中深寂不现喜怒,只淡淡问道:“侯爷可知本王为何要在这飞仙渡拦你?”随着他话音,身后火光高亮,那方山崖之上原来雕凿几个大字。
蜀中安澜。
银钩铁画,每字如有丈余,刻于高耸岩石之上,年岁过尽,风雨犹坚。
礼。
不过数日之前,罗盛将青州城拱手让于廖商起兵立事,供兵械、粮草辎重之物,出谋划策左右随行,不料此时竟出现在凌王军中。
廖商在此见到罗盛,只道他因己方兵败而归顺凌王,既惊且怒,怒极拔剑,长指罗盛喝道:“反复小人!无怪你青州守军不出兵卒,原来私下背叛于。”
罗盛神情肃穆,扬声道:“侯爷此言差矣!罗盛受君之恩食君俸禄,岂会当真纵逆叛乱?等不过是遵凌王殿下密令行事罢。”
青州既是如此,封州亦不远矣。此时东蜀军由进可攻退可守顿时变做进退两难,廖商本欲据蜀中天险重新立足方略再不可行。
这岩壁石刻乃是开国之初安定蜀中后,蜀中民夫工匠自发所凿而成。既是昭显天朝盛世,亦希望自此始蜀中安靖平定,永无乱日。
东蜀军中阵寂静。山风强劲吹火光招展涂满高岩陡壁,摇摆不定明暗映入人人心底。
“这四个字侯爷应当熟悉。”夜天凌语中从容:“自古战者,胜败百姓皆苦。你既镇守川蜀天府之地,却为何不体恤蜀中军民,偏要枉自兴兵,倒行逆施?”
廖商冷笑:“冠冕堂皇之言,蜀中兴亡都在老夫掌间,你休想以三言两语乱军心。”
夜天凌语锋微冷:“以己之私,陷百姓于不安,陷将士于不忠,你若不降,便莫怪本王无情。”
夜天凌漠然道:“本王遣工匠军民抢修水渠保全青州封州,并不打算白手送与侯爷作乱。”
壅江大水,沿江重镇原本绝无幸免,东蜀军众将士不少当地人氏,此时听得青封两州居然无恙,多数暗中松口气,惨败之事倒成其次。
罗盛趁机说道:“侯爷若体谅这些跟你将士,便莫要执迷不悟。如今多少父兄妻儿翘首盼归,何必去同逆贼虞夙并送死?”
东蜀军阵后突然掀起骚动不安,廖商喝道:“何事惊慌?”
有士兵飞奔来报:“北面追兵临近,约有两万人许,请侯爷示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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