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天凌挑挑眉梢:“饮酒过,伤身乱性,昏聩者为之。”
“人生得意,纵酒醉也不为过。”卿尘反驳道:“总是醒而不醉,岂不无趣?”
夜天凌将盏中酒香深嗅,扬眉畅笑,饮而尽:“你怎知没醉过?”
夜天凌心疼道:“这些事自有人伺候,何必你亲自去做?”
卿尘抬眸看他,目光清亮,柔声说道:“别人做不样,就是想亲手做来你尝,只做给你个人。以后只要你不嫌难吃,便常常给你做。”
夜天凌时竟不知说什好,宫中府中山珍海味无数,此时都不如眼前简单几道菜肴,他伸手取过象牙筷:“那让先试试看你手艺。”
卿尘目不转睛地看他脸上表情,见他尝块竹笋,故意不语,便催促道:“好不好吃?”
夜天凌露出点儿悠远神情,道:“让想起儿时在延熙宫日子。”
菜肴盛在色水纹冰色透花浅碟中,佐几样素淡开胃小菜并品膳汤,色香味俱全。“观之不错,却不知道味道怎样。倒不知道这别馆厨子竟也会做宫中膳食。”他笑道。
卿尘扬眸看他,却哂道:“咳,味道大概马马虎虎,这是做,那小厨房已经被折腾得人仰马翻。”
“你做?”夜天凌惊讶,随即恍然道:“怪不得今天赖床不随出去,原来是想偷偷弄这些。”
卿尘俏然浅笑:“今天特别嘛。”
“今天特别?”夜天凌故意板起脸:“特别到连帐前大将玄甲铁骑你都敢私下支使?”
卿尘雀跃道:“那便是不难吃?”
夜天凌笑道:“清儿是最聪明女子,做出来菜哪里会难吃?”
卿尘知道自己这临时学来手艺也就是勉强说得过去,不过仍旧十分开心,执壶将酒替他斟满,说道:“这酒今天你得好好喝,这可是十差人从幽州快马送来给你贺寿‘冽泉’酒。十还带信来,说自小至今未得逞心愿便是看他四哥醉,只因战事无奈不能前来,要借着好酒怎也把你灌醉看看。”
盏中琼浆如玉,微带着带点儿冰蓝颜色,酒香清冽,似是撷山间灵气水中精魂,飘逸悠远透彻清明,未饮已入肺腑。夜天凌执杯笑道:“不见你这样,要将人灌醉还先说出来。”
卿尘浅笑妩媚,嫣然说道:“反正酒量又敌不过你,只好说出来,看你是不是自觉。你不是说自己酒量不大吗,怎就不见醉过?”
卿尘吐吐舌头:“不过出个主意,反正他们早便要给你贺寿,是唐初自己来找讨法子。”
夜天凌修长手指动,在她额角轻弹:“再这样下去,谁还管得你?”
卿尘不理,伸手拉他坐下:“第次做菜,尝尝看!”
夜天凌目光锐利,眼瞥到她白玉般手背上微有几星红肿,执到眼前问道:“烫着?”
卿尘抽手,若无其事地笑叹道:“现在才知道自己原来没有做菜天份,手忙脚乱溅油出来呗,不碍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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