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前几天不是去过吗?”
“可是又过几天。”卿尘可怜巴巴地托着腮,看着他。
夜天凌抬眸瞥,眼中掠过丝笑意,“心浮气躁,自从到蜀中怎竟不像在天都那安静?”
“你指望待在别馆深闺画眉窗前描绣大门不出二门不入啊?”卿尘说道。
“你?”夜天凌失笑:“你昨天刚和唐初热火朝天将此次行军方略大肆研究番,各说各有理,哪有时间画眉描绣?”
屋中笑声轻扬,秋叶随风,金灿灿沐着阳光翩跹而下,舞尽缠绵。
夜秋风紧,壅江水冷,长浪微退,露出峥嵘岸石。
自那日后,夜天凌下严令,不准卿尘再靠近那火药分毫。令出如山,从斯惟云到冥执人人严守,自到山边去改进试验。
卿尘几次想偷跑去看,夜天凌却似乎知道她心思,无论何事都将她带在身边,害得她也只能跟着他,听他和唐初、卫长征等商量如何布兵,如何行军之事。
夜天凌此次只带万玄甲铁骑,加上本城守军,不过三万有余。他却要以这三万兵马,破西岷侯十五万东蜀军,奇谋险兵运筹帷幄,直叫卿尘看得咋舌。
,柔声道:“四哥,不管身边事情多忙,还是身子最重要。”
夜天凌似乎知道她在想什,将她手握在掌中:“早就不碍事,自有分寸。”
秋阳澄明,他洞察明锐眸光耀目,卿尘扭身含笑避,手却被他握着挣脱不得,也不由挂念起十来,问道:“十今日有信来吗?幽州可好?”
“只要虞呈不妄动,十镇守幽州有山有水,比在天都逍遥多。”夜天凌道。
十这番“逃婚”可真不枉此行,卿尘扬头向着湛湛秋阳呼口气:“哈!多日未见,还真有点儿想他呢。”
“最后还不是都被你给否,害白操心,再不管!”卿尘道:“坐得久会冷,得出去活动下才好啊。”
“冷吗?
蜀地秋冬并不十分寒冷,夜天凌理事室内却因卿尘怕冷早早生起暖火。卿尘倚在窗前坐会儿,不耐烦地将手中书卷丢下,去拨弄铜炉中烧通红银炭,边叫道:“四哥!”
“嗯?”夜天凌看着案前文卷淡淡应道。
“去看看他们弄怎样吧。”卿尘将目光从铜炉上空朦胧流动热气中投向夜天凌。
“不行。”
“那你和起去总行吧。”卿尘仍不死心。
“哦?”夜天凌眼波动动,隐带微笑:“竟当着自己夫君想别人?”
纤眉高挑,卿尘转眼妩媚,挑衅道:“就是想,怎样?”
夜天凌不动声色地笑着:“小女子恃宠而骄,看来不立点儿家法不行。”
卿尘眼中狡黠,魅惑盯着夜天凌笑意盎然,趁他不注意猛然抽手,竟让他把抓个空,“遵殿下令洗脸梳妆去,换衣服啊,你不准进来!”
夜天凌倒也不追,只负手闲闲走去,戏谑道:“还怕看?”趁卿尘闻言脸红,身形动便将她逮到怀中,反手掩房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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