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已成姻亲,何必浪费?她笑笑,凤家毕竟是她名义上亲族,族人门生遍布朝堂,根植深广,很多事情可以事半功倍。无论如何,岂能容凤家相助他人?
眼前浮起夜天凌听她说到凤家时样子,漫不在乎极傲然地笑,神情睥睨,似是什都没放在他眼中。这问鼎逐鹿游戏中,他根本是想将这百年风流仕族挥手抹掉,越是难为,他竟越是乐在其中。
凤衍分明是低估夜天凌,不仅仅是凤衍,所有人都只能看到他驰骋疆场锋芒而不得其他。夜天凌冷漠如道利刃,无人能近其身。
而这场豪赌中,卿尘唯赌注就是对他解。因为解,所以毫不犹豫信任,可以赌上她切。
方才提到莫不平字时,饶是凤衍稳如泰山亦忍不住惊诧万分。何止莫不平,左原孙、杜君述、陆迁……这任何个名字都足以令人侧目。女为悦己者容,士为知己者死,凌王麾下又岂是只有精兵猛将而已。
细雨轻轻打在鸾车之外,车中显得格外宁静。卿尘随手掀开虚遮垂帘向外看去,路上行人落落,此时上九坊笼在雨幕中,风流清冷。
十出兵那日也是如此天气,大军齐发,整个伊歌城片肃然。
殿前请战,堪堪避开那荒谬赐婚,国事为重军情紧急,连皇后也毫无办法。
卿尘随夜天凌在城门之上遥遥相送,烟雨迷濛,不觉离人断肠。却看到十回身向这边笑,仿佛天空又恢复秋高飒爽,再看时,银甲骏马已率大军没入雨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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