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候,夜天溟若交兵权,则失手中枚至关重要棋子,在军中他断没有夜天凌这般影响力;若不交兵权,那除非起兵夺位,否则天帝也容不他几时。显而易见,天帝如今也是有步步上收兵权打算。卿尘微笑挑起几颗黑棋,却忽然愣,夜天溟那些非分举动她并没有对夜天凌提过,探询地看去:“你怎知道他对……嗯……嗯?”
“嗯?”夜天凌剑眉轻扬,继而淡淡冷哼:“他每次看你,便如当年看你姐姐纤舞,岂会不知?”
卿尘突然笑道:“你知道他在看,那岂不是你也在看着?”她丹唇微抿,眸中灵动,颇有些调皮意味。
夜天凌将手中剩下几颗棋子随意丢下,局棋顿时乱套。他似笑非笑中有些不明含义暧昧,低头在她耳边:“嗯,直看着你。”
卿尘本来揄挪别人神情毫无抵抗力地转成羞涩,往他臂弯里躲去,夜天凌环着她,嘴角挂着丝调侃微笑。卿尘嗔他眼,靠在他怀中,“四哥,过些时候送你样东西,或者也能弥补二,只是要费些时日。”
潇洒洒句话,交?
她细想会儿,便大概明白其中缘由。在湛王和溟王都请旨赐婚时,天帝偏出人意料地将她这个凤家女儿指婚给凌王,看来是想以凌王抑制湛王,同时分化外戚势力。夜天凌手握重兵,太过忌讳,此时只有主动退步,才能使得天帝安心。“是因们婚事?”她问道。
夜天凌不甚在意地说道:“也算是吧。”
卿尘将几粒静凉棋子缓缓收握在掌心,不由便蹙起眉梢:“没兵权,等于失去半边天下,这个妻子竟让你失去如此重要东西。”
夜天凌见她认真,薄唇微扬,不急不徐地道:“带这多年兵,难道调兵遣将还非用那道虎符?莫要小看你夫君。”
夜天凌低头问:“什东西?”
卿尘微笑道:“先不告诉你!”
夜天凌倒也不追问,只看着她清澈眼睛说道:“能换得你在身边,莫说什兵权,即便倾
卿尘凝视他片刻,面前他深邃眸中点星光微绽,极轻,却摄人夺目般傲然。她心间豁然开朗,眼波轻漾,转出笑,将手中棋子缓缓放在棋盘之上,子落下,盘中纠缠不明局势隐有变动:“如此话,溟王神策军那边不是也得交?”
夜天凌道:“那要看他是不是聪明。”
“聪明,只可惜有时候聪明太过。”卿尘直不喜欢夜天溟:“赌他不交。”
“他交还是不交,都无关大碍。”夜天凌语气略有些锋峻:“只是他千不该万不该,不该陷害大皇兄,更不该对你有不轨之心。”说话间他将颗白子“嗒”丢入局中。
黑白双子散落经纬,那黑子原本攻势凌厉,咄咄逼人,但此子入局,大片黑子顿时成死棋。黑子长驱直入锋芒受阻,再兼后方空虚,顿时有些难以为继,白子先前步步为营稳扎稳打格局瞬间翻占上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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