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帝伸手指着那道密折:“九十六家里面偏偏就没有殷家,不但没有殷家,还有多少家都是分毫未损!更可气是,朕要他清查歌舞坊,他竟然在什四面楼为个歌女当众同人争执!阳奉阴违,说和做完全是两回事,这就是他办差事!”
卿尘心底惊,随即知道朝中有人要与夜天湛争势。密折上说之事夸大其词甚至无中生有,从
暖风熏醉,御花园中染春菲,百花热热闹闹地争相绽放,蜂蝶流舞,浓郁花香铺叠明艳,丛丛簇簇,绚丽地张扬满院。
翠柳细叶初展,静静地在玉瑶池水面上照出弯纤细倒影,微随风晃,荡起几丝涟漪,划开晕平静如玉,远远地淡去。
金丝楠木案上,长铺着道奏折,奏折上是笔漂亮柔和行书,清而有骨,放而有致,隽秀时深隐锐意,峻傲处沉而不露,沿着这明黄折子纸路行云流水般地书下,卿尘手中紫玉笔杆轻轻晃动,在最后微微勾,棱角锋锐,带出丝琥珀松墨清香。
她直直身子,轻轻将笔放于旁溢着墨香蕉叶纹素池端砚之上,随目浏览过去,日日历练,这字早已得心应手,和他像,却又不尽然。她笑笑,待墨干便将折子收起,如今天帝身旁这道长案几乎成她专用。这“病”,又拖半月有余,当她再次每天随着天帝早朝时候,天帝便将更多政务交于她,甚至有些本章也只是看看说说,并由她代批。这在历朝也是少有是,众臣言论非议,天帝概留中不发,人人都看得明白,凤家恩宠权势是达鼎盛。
卿尘心底澄明,对这日盛隆宠不骄不躁,只在政务上用心,常是深更已过人还在灯下。逐日以来,天朝历来人政越发烂熟于胸,行事也如鱼得水般通透。然她只少言慎行,除拟旨批奏这样代笔之事外,于朝事不议不论,尤其是遇上各皇子经手政务,更不着痕迹地避开。
卿尘将复好奏章理理,正准备向天帝请示,忽见天帝猛地将手中折子拍在龙案上,大怒道:“真是岂有此理!”
整个殿中阖然静,伺候在旁侍女们被吓得哆嗦。卿尘悄眼看去,似乎是刚呈上来密折,不知出什事惹得天帝大发雷霆。却听天帝难抑恼怒地对孙仕道:“去把湛王叫来!”
卿尘心中凛,孙仕不敢怠慢,急忙领旨去办,未出殿门,天帝又喝道:“回来!”
孙仕和卿尘都知道天帝为朝事发怒时候万万不能接着便劝,同屏息站着,果然片刻之后,天帝似是怒气稍息,问卿尘:“上次在天都清查歌舞坊,湛王是怎复旨?”
怎竟是为这事?卿尘轻轻蹙眉,清查歌舞坊时候她虽还未曾进宫,但前面朝政都曾解过,这件事又是她留心,于是小心答道:“那次天都中共有九十六家歌舞坊被查禁,都是和朝中大臣有关,另有十三家因为涉嫌勾结江湖帮派贩卖人口,亦被彻底清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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