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天凌扶着莲妃：“从今日起，儿臣不会再惹母妃伤心。”
莲妃目光幽幽，越过夜天凌
肩头看向深深几许莲池宫，像是对夜天凌又像是自言自语道：“多少年
，当初先帝攻伐
柔然族，柔然抵挡不住，大败于日郭城，投降后父汗将献给天朝。柔然亡，在先帝身边
待便是七年，族人都说先帝是因知道容貌，所以才起兵灭亡柔然，骂是红颜祸水不祥之人。直到先帝故去，原想在千悯寺吃斋念佛却残生，谁知天帝即位第天便将召入宫中侍寝，那时发觉腹中有你。天帝建莲池宫，封皇妃，而却遭尽众人唾弃，亡族，失节，就连自己儿子都不能好好抚育，若不是放心不下你，早已不留恋这个人世。”她那遥远如在天际声音淡淡传来，仿佛风吹便散，离落在四处，依稀还能听到碎散飘零声音。
穆帝在位时，曾有次大规模讨伐北部柔然族战役。柔然族战败，于日郭城投降，自此以后蹶不振，终被突厥灭族。
莲妃原是柔然族颉及可汗女儿，自幼便以美貌称颂于漠北，甚至中原也流传着她绝世风姿种种说法。那次战役后莲妃被带回天都，穆帝对其极尽宠爱，民间传说纷纭，多言穆帝攻打柔然就是为莲妃。
千军动为红颜，背负灭族骂名，亦因侍奉两帝而被朝臣后宫所不齿，纵有倾国倾城貌又如何？
里能不繁杂？”
夜天凌唇角突然轻轻扬起，脸上沉冷消融几分：“母妃足不出后宫，倒知道儿臣要应付这些。”
莲妃微微滞，她又岂会不知？儿子行动做母亲何时不挂在心里，有时候只是迎儿从别宫女那里听来星半点儿说给她听，也足以安慰许久。他终于像她希望那样，平平安安地长大，优秀、出众，那
还奢望什？她硬起心肠道：“乏，你回去吧。”
夜天凌神色敛，迈步到莲妃面前，抑声道：“母妃，你还要瞒多久？”
莲妃惊道：“你……你说什，你知道什？”
夜天凌眸中掠过森寒利芒，冷冷说道：“母妃宽心，他们既要混说，便将这天下拿来送给母妃，什灭族失
夜天凌缓缓道：“儿臣已经不是当年懵懂幼儿，母妃何必还辛苦瞒着？该知道，都已经知道，父皇、天帝，儿臣都明白。”
莲妃看着夜天凌冷澈眼神，那里面不容置疑笃定、沉敛和隐藏至深狂肆就像是沉静数千年湖水骤然迸裂，淹没切，她把抓住夜天凌：“不准你胡说！”
夜天凌反手将莲妃手握住：“没有胡说！”母子两人这多年来第次直面对视，莲妃手在夜天凌手中难以抑制地微微颤抖。
夜天凌看着莲妃终日笼罩在忧郁中面容，多年来纵千般怨、恨、痛、伤终抵不过血浓于水，在母亲面前郑重跪倒：“儿臣不孝，让母妃受苦。”
行清泪夺眶而出，莲妃颤声道：“……孩子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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