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天凌似乎微微笑笑,说道:“现在看这字迹,应该不会错,这个‘有’字写法是教她,还有小兰亭里那幅字有几处用笔也样。”
十熟悉夜天凌字,此时仔细看,笺上“有”字乃是反笔连书,除夜天凌外少有人会如此走笔,他笑道:“难道真是她?走,去看看!”
两人并骑往跃马桥而去,卫长征等几名侍卫静随其后。跃马桥位于上九坊中部,横跨楚堰江中乐定渠,以白石造砌,长逾十丈,宽可容六车并行,远望去如匹白练长卧江水,夜色下空阔无人,气势平稳中静谧无声。
金钩细月,清亮刃,遥遥衬得暗青色天幕格外分明,江中水波若明若暗,隐隐起伏,几分光影随之晃,远去在暗沉深处。
青石路上只闻不急不徐马蹄声,秋风微凉时而拂面,丝缕寒意叫人分外清醒,似乎身体感官都在这静冷黑暗里无限伸展,能探触到四周极轻微风月清光。
微香飘动,兰珞步履轻轻,手捧汤盏呈至案上。夜天凌正品口茶,眼角余光看见折信笺落在身边,“殿下请!”兰玘轻声说句,垂首退下。
他将笺纸取在手中,展开看去,上面写着行清隽行书:秋宵风淡,月色清好,不知四哥和十宴后是否有兴致跃马桥上游?
他无声无息地抿下嘴角。十坐在近旁,此时扭头见他若有所思,低声问道:“四哥?”
他反手掩下信笺,抬眸道:“时辰不早,明日还得早朝,们也别耽搁太晚。”
那边夜天湛笑道:“四哥说是,你们刚回来路辛苦,今晚当早些歇息。”
夜天凌在空阔跃马桥上缓缰勒马,夜色平静中淡淡望向楚堰江水滔滔长流。何处轻闻玉楼箫曲,隔着江岸依稀传来,十在旁轻叹道:“良辰美景,佳人有约,但愿会儿不叫人失望。”
阵马蹄声入耳,夜天凌扭头往声音来处看去,长街深处有人策马前来,白衣轻影,飞马快驰。
那人到近前将马勒,在十数步外桥头停下往这边看来。那双湖光幽深眸子带过笑意,缓带轻衫清秀模样和曾经青灯影下执笔询问形容交叠如,俊淡光亮微微浮现在夜天凌眸中,那笑带来清静舒缓。
便在他身心松弛片刻,身后弦月之光似乎陡然长盛
几人出小兰亭,夜天凌对十看眼,十和他素来默契,笑说:“和四哥骑马走,路散散酒气。”
夜天漓道:“那四哥陪十哥,送五哥他们乘船回府。”
待夜天漓他们上船,十问道:“四哥,什事?”夜天凌将那信笺交给他,他看看道:“这是……”
“刚才出去时,好像在四面楼见到卿尘,不过只打个照面她又穿着男装,也不十分确切。”夜天凌放眼往楚堰江上看去,夜已深沉,江中游船比来时少好多,点点灯火三三两两游弋远去。
“卿尘!”十惊讶道:“们在漠北四处找她,她怎会在天都?莫不是看错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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