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卿尘。”靳慧低声道：“你不必对
抱歉，只要他高兴，愿意为他做任何事，希望你能答应他，他是真心待你。”
卿尘送走靳慧，对着晶莹四射
冰蓝晶默默出神。指尖滑动在冰蓝色圆环中，
圈又是圈，犹如层层心事，无穷无尽。
爱到不能爱，聚到终须散，繁华过后成梦……
这条路，是走到尽头
吧。
她纤细手指终于在案上用力顿，拿起冰蓝晶放回到玉盒之中，步向烟波送爽斋。
从没见他对个女子这般上心。那日也是因他亲自问凤家曾走失过女儿事，凤相知道后即刻让鸾飞上门拜访，如今看来十有八九不会错，你还担心什
？”
“是吗？”卿尘凤目微挑，说道：“那若并非凤家女儿，是不是即便跟他，也只是他妻妾中个，永远要仰视他，永远也不能和他并肩而立？”
“并肩而立……”靳慧几乎被这样想法震惊，即便是仕族女儿地位尊贵，多有特权，却毕竟也不能完全同男子相提并论，谁又曾有过这种想法？
卿尘并不奢望有人能理解她意思，只说道：“话虽鲁莽，但这句句是肺腑之言，心意，姐姐当明白。”
靳慧道：“卿尘，你待真心，也说与你真心话。确如你所说，没有哪个女人不想独占自己丈夫，但皇族之中，自天帝之下哪个又不是有妻有妾？这是们女人命。迟早有天，湛王府会娶进位正妃。你在这里时日虽短，但从进府第天，他便对你百依百顺，们姐妹俩更是投缘，其实也是为他想，为自己想，所以宁愿进府那个人是你，而不是别女人。你和他也是情投意合，如何不愿答应这门亲事？”
夜天湛并不在府中，她将那玉盒放在书案上，又回房将多日来从这里借走诸多书籍取来，整齐地放回原位。惊觉这短短时间，她竟然从他这里看这多书，有些还没有看完，便站在那里再翻几页。偶尔还看到夜天湛在眉边页脚小注，想起当时和他在闲玉湖前笑谈这书中种种，脸上淡淡浮起轻柔笑。
所有东西归于原位，就像从来都没有动过。
卿尘犹豫下，说道：“对他……”话到嘴边只觉得言词混乱：“他和个……朋友长很像，常常会把他当做是他，会给很奇怪感觉，虽然有时候和他比较谈来，但不是那样，仅仅是……亲切。”乱七八糟说完这些，她愣愣盯着窗外飘零细雨，心中就像是初见夜天湛时那种感觉，酸甜苦辣喜怒哀愁应俱全，时间没言语。
靳慧似乎意识到什，凝视她半日，突然叹口气：“这串珠暂且留在你这里，你便自行斟酌吧。此事并非勉强来，也不能多说什。”说罢，静静起身：“先回去。”
卿尘站起来，迟疑道：“姐姐，对不起。”
靳慧道：“这句话你要自己去对他说。”
卿尘摇头：“不是，是对你说，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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