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家长女凤纤舞数年前嫁于九皇子夜天溟,本来伉俪情深举案齐眉段佳话,只可惜偏偏身子病弱,年前病不起药石无效,终究香消玉殒。夜天溟自王妃去世后伤心欲狂,卧病半载有余方见起色,却自此性情大变。
卿尘对凤家亦有耳闻,迎着夜天溟幽暗目光摇摇头,表示和这阀门家族并无关系。夜天溟自嘲般笑道:“即便是有,又如何
阵发凉,原来是拿她比做已经去世人,难怪夜天湛他们之前都不曾提起。听言语中,似乎这九殿下和王妃之间感情颇深,只不知是怎样红颜薄命,落得这里人伤心。
她微微转身望过去,暗中不由赞,夜家几个男子个个生得英俊,但要说美,却真要以这九皇子为最。
光彩明辉琉璃灯火中他肤色似乎过于苍白,微挑眉下双细长眼睛,虽寂然看着方,却浮沉敛入光影万千散布出极尽妖娆蛊惑,配上挺直鼻梁红锐薄唇,搭配得几近完美。个男儿容貌如此,怕是连女子亦要自愧不如。他手握盏冰玉杯,在卿尘看来时候亦将她打量,目光沿她眉眼渐渐移下,突然浑身震,竟自席间猛地站起来失声叫道:“纤舞!”
所有人都愣愕,卿尘沿着他视线低头,她今天穿对襟流云裳是天朝女子普通装扮,外衣绢纱淡薄如清雾笼泻,里面衬着白丝抹胸,束腰袭飘洒长裙。因在盛夏,非但广袖宽松,亦露出脖颈玉色肌肤,而夜天溟正失神地看着她衣衫掩映下锁骨处记凤蝶纹身,手上青筋突起,微微颤抖,几乎要将酒杯捏碎。
卿尘下意识用手将衣襟收拢,夜天湛温言道:“九弟。”语中带着疑惑和丝几乎难以察觉不豫。
夜天溟似乎被惊醒,手上松,颓然转身对天帝道:“儿臣……失礼,还请父皇恕罪。”
天帝对儿子无法掩饰伤心既不出言宽慰,然也并未苛责,只是挥挥手命夜天溟坐下。
夜天溟细美眼眸在卿尘脸上拂过,坐下后将手中酒饮而尽,而后说道:“凤家女儿锁骨处都有记凤蝶纹身,是自小便请丹青名家朱羡情用漠云山瑶砂纹上去,形态栩栩如生,再加上漠云山瑶砂神采饱满历久不衰色泽,堪为人间绝。”他说话神情似有些恍惚,几分酒意几分迷离,仿佛已经跌入个遥远回忆中,目光有些阴淡再看向卿尘:“凤姑娘身上为何也会有样印记,可是和凤家有些渊源?”
位列仕族之首凤家百年门庭鼎盛,宗族子弟遍布内外,盛极之时,族在朝为官者多达近两百余人,几乎把持着天朝所有中枢政要。已故孝贞皇后兄长凤衍官拜两朝宰相,权倾朝野,是与卫家、殷家鼎足抗衡阀门势力。
太子方才提起凤家小女儿凤鸾飞受封“修仪”职,多年来跟随天帝,深得信任。修仪女官虽不握实权,但时刻伴驾临朝听政、批阅奏章,起草诏书传达口谕,身处政务中枢,地位尊贵,是仕族女子种极高荣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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