冥魇轻蔑地将目光移开，胡三娘也不在意，“动作快些。”说罢便带人离开。
舱中骤然重陷黑暗与死寂，那锦衣绣衫对于她们剩下
七个女子来说，无异于是某种不祥前兆，越是华丽越是不堪。
无人动作，
直沉默冥魇却突然睁开眼睛：“他们来
。”
卿尘问道：“谁？你同伴？”
“不错。”冥魇撑起身子，“是
大哥。”
她攥紧手中样东西，装作漫不经心走向船舷。
“站住。”监视人低声喝道。
卿尘手已抚上船舷，她依言驻步不前，却回头对那人转出笑，临水凌波，那笑如同轻烟淡雨般惑人，她故意流露妩媚让那人愣。
“抱歉。”卿尘依旧笑着，趁那人愣神机会手在船舷旁悄无声息地松开，有什
东西落下去，立刻顺流漂走。
她施施然往回迈步，“此处风景不错。”
碧瑶她们惊惧哭声抽颤心房，卿尘脱力般靠上船舱。手中薄刀冰凉，眼前幽幽可见滩液体暗光，依稀还带着未尽体温，她忍不住扶着墙壁呕吐起来。
日子天天在水上漂过，舱中女子不断减少，时而也会增添新面孔，来又去，去又来。
冥魇服胡三娘药浑身无力，恹恹地靠在舱中。卿尘站着，透过那个狭小窗口看着外面方巴掌大天，天有烟岚风色，时而划过散散云，她依稀能看到飞鸟痕迹，闪而过。
碧瑶搂着丹琼坐在她身旁。丹琼年纪尚小，仰头问道：“姐姐，这里这样黑，们什时候能出去？”
碧瑶踌躇着不知如何回答，卿尘回头在冥魇身旁坐下，“这样下去，根本没有逃出机会。”
卿尘如她般侧耳倾听，隐约有水浪击船声音，其中若隐若
那人色迷迷眼神来回扫在她身上。她带眼波自他身边走过，转头笑容落下，眼中掠过冷然憎恶。
回到船舱，她舒口气，对冥魇道：“好，会有人来救吗？”
“会。”冥魇并未表现太多惊喜，她话总是不多，永远带着点儿冰冷和拒人于千里之外警戒。
持续安静中船再行半日有余，舱门忽然被打开，随着阵酥骨微香，胡三娘带着两个人进来，将几套丝绢衣衫放在她们面前，说道：“将衣服换，会儿有人来带你们出去，还是那句话，便是到外面也别打逃主意。”
冥魇冷冷看她，她笑道：“你也样，不过定把你送到天都最红歌舞坊，保你满意。”
冥魇将那柄犀利薄刀插上甲板，却微用力手便禁不住颤抖，她冷淡地说道：“活下去，熬到天都便有办法。”
手边药石全无，卿尘虽知如何化解那药性，此时却筹莫展。
船行顺水，路南下。
偶尔那些人会轮流带她们到甲板上略微透气，每次可以出去三人，但冥魇除外。
自那日起再没有见过胡三娘和钱老五，卿尘以眼角余光瞥瞥监视在身旁大汉，根据冥魇描述，此处或者已离天都不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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