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屋后是山崖？”
“好像是。”
“有没有暗道机关之类
地方？”
“有。”她几乎是没有思考就脱口而出，像是
种本能。
“在哪儿？”凌追问。
凌看她眼，收药入怀，“跟
走。”
两人出
竹屋，对面山崖上点点火光，是燃起为数众多火把，凌沉声冷哼，淡淡不屑，原本清淡眼底透出冰寒冷冽，风云暗涌，隐约竟是杀机。
敌人如此大动干戈，颇出乎卿尘意料。
耳边骤然响起呼啸声音，“小心。”随着凌低喝她突然被大力拉过，护在他身下。
随着呼啸声而来是敌人发出十数支火箭，天女散花般落在院中屋上，干燥竹枝见火即燃，院前院后瞬间冒起大片火光。
映灯光，柔静隽雅：“几天没听你弹琴。”他突然说道。
卿尘于是放下笔，扭头问：“可有想听曲子？”
“随你。”凌道。
卿尘笑笑，敛衽落坐琴前，目光融于窗外悄然流泻着淡风浅月，她随意轻弹散曲，纤指略点，弦声沉沉，轻拢慢拨，曲意淡淡，悠扬在夜色清风中。
曲清月高，天地间仿佛变得无比阔远，月光苍茫片。
“在哪儿？”她居然反问句。
凌伸手扶住她肩头，用种安定沉着声音对她说：“别着急，慢慢想。”
卿尘记忆中团乱麻，东撞西撞杂乱无章，周围火势渐猛，烟随风走越来越浓，劈里啪啦竹子爆裂声音接踵而起，火舌汹涌，敌人箭不间断地射来。
凌挡下支冷箭，将她拽
对面高崖离此处尚隔着河流，凌护着卿尘避往屋后。四周隐隐传来马蹄声，来者甚众，此时若被困在院中便是死路条，但出去便正中对方下怀。
敌悬殊不能硬碰，他低声问卿尘：“这里可有其他出路？”
卿尘极力在脑海中搜索，但记忆纷乱，随着火光模糊成片。
凌倒不催她，低头汲起井水，撕下块外袍浸湿，给她遮住口鼻，以免被漫天浓烟呛坏。边问道：“屋子是何人所建？”
卿尘道：“不知道。”
凌负手立于窗前，目光穿透重重夜色不知投向何方，夜风迎面轻拂，吹得他衣衫飘荡。卿尘突然觉得这身影如此孤寂，沉淀难言清冷，挺拔和俊伟都难以掩饰他身上种突如其来落寞，无法形容。
她凝神看他轮廓分明侧脸，觉得他仿佛会融入这清寂月色中去，弦下略高，羽音清扬袅袅尚婉转，凌本来静如深海眼底突然掠过丝警觉，抬手压住琴弦，悠悠弦音顿时拦腰中断。
卿尘诧异抬头，看到凌转为凝重神色，便知有什
事情发生，否则以他沉稳性子，绝不会做出如此唐突佳音举动。
她没有开口问，心头掠而过些许慌乱在看着他坚冷面容时消失殆尽。她静静站起来，凌对她道：“有什非带不可东西去拿。”
她将桌上几本手记收到怀中，方才写几张字也夹在里面，快步取来瓶药给他：“这是伤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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