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酌开始连续熬夜,起初还控制在两点,后来有几次他清晨五六点醒来,发现林酌直接趴在桌上睡着,手肘下面压着是写完习题册。
曾经林酌最不屑于就是牺牲休息时间追求任务
他姿态松散地单手撑着脑袋,盯着前座几个围坐群正聊得热火朝天男生,桌子下长腿伸,正要脚踹过去,只带着凉意手覆上他额头。
林酌动作顿,侧头看过去。
“你脸怎这红?”叶闲用手背碰碰林酌额头。
林酌不知道怎回事,看到叶闲那刻起,心里积攒郁闷就消大半。
他抬起手摸摸自己脸:“红吗?”
“偏偏他班主任还捏着林酌这个孩子像个宝样,也不知道怎想。”
“正好最近其他班有几个特别勤奋刻苦好苗子,直接跟主任反馈下,调过来培养下应该也能到不错水平。”
“唉,这孩子怎越到关键时刻这孩子越掉链子呢,以前不是挺好。”
“你看这孩子整天朋友兄弟大堆,也不知道天天在玩什。”
“天赋那好,怎就是不肯努力。”
班里空调费又用完,大中午教室即使前后门门窗都大大敞开着,空气里炽热依旧挥之不去。
林酌个中午被热醒好几次,好不容易才进入小会儿深度睡眠。
也许是因为环境不够好,他睡很不安稳,连着做好几次噩梦。
几年前夏天,样炎热。
他站在办公室门外,听着办公室老师围坐团正讨论地热烈。
“嗯。”叶闲放下手:“你发烧。”
林酌正正身子,不太在意:“没吧,没什感觉。”
叶闲低着头,慢条斯理地擦着镜片,长睫低垂,语气很平静地问他:“昨天晚上几点睡?”
叶闲般作息都比较有规律,如非必要,他般不会熬夜。林酌虽然有时候会睡得有点晚,但般也只是周两次样子。
但自从进入高考百日倒计时以后,叶闲发现个问题。
“这就是……”
耳边忽然嘈杂起来,声像模糊,贴近耳膜吵闹把他从梦魇里拉出来。
林酌懒懒睁开眼,眉头皱着,扯下黏在胳膊上试卷,觉得脑子还是昏昏沉沉。
头顶吊扇咯吱咯吱地转着,混着班里七嘴八舌讲话声,把空气热度推到最高点。
林酌烦躁程度也到达最高点。
这场景陌生又有点熟悉,七七八八谈话声忽远忽近。他站在原地,有些茫然捏着手里试卷,想动却动不。
“林酌这孩子不行啊,这几次考试表现也太差。”
“太傲,比赛拿几次金奖心思就飘,这几周旷课情况也越来越严重,这样下去能不能过线都是个问题。”
“这孩子年龄小,管呢管不住,性子又不好,太难教。”
“要不然跟他班主任商量下,把他退回原来班算,咱们附中特招班名额太宝贵,这耗谁也耗不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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